“我不骗你,我其实根本不懂玄学。”
余铁有些不高兴了:“你看看,这话说的,也太瞧不起我了,这样,你学车的事,包在我身上,我保证给你教的明明白白,你就抽空……抽空见那人一面,帮我说两句好话。”
“不用今天,哪天有时间都行啊。”
他越舔我,我心里就越不舒服,哪怕他有一线生机,我也不会有心理负担,关键昨晚,梅连舟已经判他死刑了。
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心不在焉地吃完饭,下午练车那会,老熊继续给我讲公路上的鬼事。
说有一年,他去南疆拉了一车皮橘子,准备返回青海,这次,只有他一个人。
白天开车,夜里找旅馆休息,这回老熊再也不敢走夜路了。
但那天也就怪了,从盐碱滩子出来,车开上国道,整整一天时间,路上遇到的旅馆,清一色全关门,停业了,开到午夜12点了,老熊累的筋疲力尽,就准备找个小岔路,停车休息。
这时,前方有一辆车的尾灯在闪烁,忽隐忽现,老熊也没在意,寻思可能遇见同行了,于是踩着油门,准备追上去打招呼。
前面的车越来越近,老熊凝神一看,发现这不是一辆货车,而是辆大巴,当时他还特地留意了下车牌,新M5774,这是西域当地的牌照。
跟着大巴走了会,老熊嫌慢,于是按着喇叭准备超车,那大巴倒也机灵,缓缓让开一条道,让老熊超。
老熊一加油,超了过去,车开到与大巴并排时,他侧过头瞄了眼,大巴车厢里没开灯,黑洞洞的,不知有多少乘客,这个时间点,可能都睡了吧,老熊想。
超过大巴后,老熊继续开着,一路上再没看到其他车,大约半个小时过后,前方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一辆大车屁股,闪着灯。
从远处看,那大车特别熟悉,好像在哪见过,老熊打开大灯一照,顿时吓得全身毛孔过电!
那不是之前那辆大巴吗?
这怎么可能?刚才明明超过的啊?这条公路,老熊走了很多年了,就是一条大直道,它不可能从别的路超过来。
那就怪了?它怎么就到我前面去了呢?老熊惊疑不定,加速跟上去,仔细瞅车牌:新M5774,正是之前那辆大巴没错。
那大巴开的老慢了,老熊壮着胆子,再次超车,这回他用手电,往对面照了照,就看大巴车驾驶室上,坐着个青年小伙,脸上似乎蒙了层黑雾,看不清鼻眼。
那小伙握方向盘的姿势,也特别奇怪,正常人都是用手心攥着,他可倒好,反过来了,两个手背耷拉在方向盘上,软踏踏地控制着,那动作看上去又诡异,又危险。
老熊心一寒,不敢再看了,狠狠一脚油,第二次超了过去。
他注视着后车镜,大巴被他甩的老远,接下来,怪事来了。
第三次,他又遇上了那辆大巴,同样的司机,同样的车牌,再次出现在了他前方。
那国道也没有个停车的地儿,偏偏大巴又走的特慢,跟老乌龟似的,老熊实在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再往上超。
这一次超车时,那司机突然扭过头来,冲老熊做了个古怪的手势——他右手无名指的指尖,按在了食指根的外侧。
你可以试一下,正常人是按不出这种姿势的,除非把指头撇断。
讲到这,老熊突然收声了,喉结直哆嗦,我赶紧问他:“后来呢?那人冲你做完手势,后来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