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枪移到另一个人脸上,笑道:“对不起,我耐心有限。”
“别杀我,我说,我全都说,锡得尼在二楼和姑娘快乐!”
“咯哒!”又一声扳机响动的声音,大家的心脏都跟着跳动,那人突然两眼翻白,脑子一片空白,裤裆被尿液淋湿,直接吓昏了。沈之默说:“还没装弹药呢,黑手兄弟会就这副德性,还敢暴力抗法不交管理费?你看人家劳伦斯帮的逃犯们多识时务,现在活得多潇洒?奥布里,老规矩,把这帮蠢货都送到蔷薇街的街心喷泉雕塑上吊死,哦,不不,他们不是贵族,享受不了那种待遇,全部杀了就地掩埋,在荆棘鸟城区一带,无论出多大地事我都能压下来。”
“在喷泉雕塑吊死?天啊,你们是黑暗葵花会的人!”有人屁滚尿流的叫起来。
奥布里没想自己威名远震,笑道:“是地,你们唯一的荣耀就是死在黑暗葵花会手下。”
春水街还是那么热闹,香奶尔酒馆歌舞升平,欢声笑语,姑娘们迎来送往,数数腰间愈发膨胀的荷包,没人会注意到附近的爱之夜酒馆哭爹叫娘,血腥冲天。
治安所卫兵全部开到爱之夜酒馆维持秩序,在这一夜,黑手兄弟会盘踞在春水街的势力被连根拔除,老大锡得尼惨死,剩余部下仓皇出逃。
从这一天开始,治安所每个月收到手地
又比以前多了两成,荆棘鸟城区真正归了沈姓。
天气越来越冷,街边的树木落光叶子,天总是阴沉沉的,空气干燥,温度很低。往日繁忙热闹地街头早已失去润朗,候鸟纷纷飞到南方越冬,到处都是清冷的一片,从蔷薇街一眼望过去,往往找不到一个行人。
这一天是十二月六日,离沈之默来到艾瑞达世界已经将近一年。
天空刮着凛冽寒风,飘起鹅毛大雪,整个伊利达城笼罩在银装素裹的世界里。这已是入冬以来第三场大雪,天气比往年都要冷得多,很多农夫、渔夫、船工和手工艺人只能呆在家里等待漫长的冬天尽早过去。玛瑙河结了厚厚一层冰,穿着镶有刀片的冰鞋,浑身裹得像面包一样在上面溜冰,那是贵族子弟才有的悠闲,而普通平民还在为生计奔波劳累。
路边倒毙的乞丐比往年都多,卫兵们缩在治安所里取暖甚至不愿出门,铁匠铺的炉火边总是聚集一堆买不起炭火的穷人,铺主也不好意思把人赶走,谁叫这个冬天这么冷呢?
蔷薇街渔夫马里奥的儿子小马里奥顶风冒雪,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街上。他是个只有二十二岁的年轻人,外貌英俊,身材高大、魁梧,充满青春活力,眼下却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像一条卑微可怜的流浪狗。他只穿一件肮脏破旧的皮祅,手肘和腋窝的线头已经开裂,露出冻得紫青的皮肤,身上沾满泥泞,万分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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