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孩矜持地走出车厢头戴一顶塔式垂纱礼帽上面挑着几支光彩夺目的极乐鸟尾羽;高高撑起的衣领滚动着蕾丝边裙子像帐篷一样圆圆的鼓起就是在里面住人也没问题;紧紧勒住的腰部不盈一握像是水蛇一样柔软;通过半透明的白色纱手套还可以看到她的手指非常细嫩整体更是非常完美总管誓除了夫人一辈子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可是他既然是伯爵的总管经常迎来送往伊利达城中的贵族不敢说百分之百至少认得九成的人却从没见过这个女人。
所有停在门口的人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总管连忙迎上去谄媚地笑道:“尊贵的小姐宴会即将开始您……”
这女孩就是织萝缇琳递出请柬说:“伯爵夫人邀请我们参加宴会。”
请柬上没写受邀人的名字他无从揣测对方身份只能伸手肃客:“小姐这边请。”蓦然看到那个男人跟在后面忙提醒道:“仆从都去那边的草棚休息等待。”
织萝缇琳瞪着眼睛说:“谁是仆从了?他才是夫人邀请的人。”赶紧亲热的挽起沈之默的胳膊总管吓了一大跳脸色苍白地跟在后面不敢说话心想:“到底搞什么古怪?”
织萝缇琳暗自懊恼本打算穿着漂亮大方一点好给沈之默挣面子没想到两人穿的根本就不搭配站在一起不伦不类犹如与马夫私奔的富家小姐不知有多少人拿诧异的目光打量他们了。
大门进去是很宽的庭院笔直的甬道尽头是花园两旁植有苹果树和山楂树过后是如同宫殿般的建筑大约十多米高雄伟壮观。主门透出明亮的灯光和喧哗笑闹声。
以沈之默东方人的眼光来看自然感到无比新奇赞道:“这房子真漂亮我要能也有一栋就好了。”
那总管跟在后面止不住冷笑:“瞅您这身打扮只怕一百年也盼不到。”
握住弯成一个小圈的银质把手推开门口呈现在沈之默眼前的是他从未见过的场面。一个宽阔足可容纳上百人的大厅拱起有弧度的中央穹顶垂下华美的水晶大吊灯吊灯不是一盏而是由数千盏指头大小的小水晶组成一线连成一线层层叠叠光华交织在一起璀璨夺目。锦绣花边的红地毯异常柔软踏上去好像飘在云端一般墙角摆放叫不出名字的花卉植物正热烈盛开隐藏在墙里留出孔洞的魔法空调吹拂凉风凉爽宜人。
做为支架的大立柱用镏金装饰起来与天花、地面接镶处的雕刻极为精美每一处曲折每一个雕花都经过精心设计巧妙结合在一起不会让人视觉疲劳。墙壁有圣光为题材的油画沈之默对画的内容嗤之以鼻但那暗金色的镂花画框却深深吸引了他的目光。
大厅左右两边各一张长达十米以上的桌子铺着白桌布上面无数精美食物重乳酪蛋糕、巧克力吐司、翡翠肉汤、黑胡椒牛排、辣味红酒烤羊排、海鳗汤等等等等排得密密麻麻沈之默眼睛顿时就大了。
左角是乐队每个人都穿着整齐的黑色燕尾服脖子系上领结面前的乐谱架子燃烧一支圆滚滚的红蜡烛正在演奏一支欢快的乐曲声音很轻气氛制造够了却不会打扰到宾客谈话。
大约二十多人聚在主厅中央言笑晏晏大部分是打扮和织萝缇琳差不多的年轻女性还有五六个男人陪在旁边。男人都是黑色晚礼服头梳得油光亮仪表非凡但其中一人穿着深灰色的法师长袍。
被客人围在中间的克利福德夫人得到总管提醒朝沈之默迎了上去。
那衣服什么风格沈之默也说不清楚心中不知骂了多少遍:“非要露出肩膀吗?上衣绑得那么紧都快弹出来了裙子那么宽那么圆就不嫌累赘?他熊洋女人怎么都穿着这样?不知廉耻有伤风化放在我们那里什么伯爵夫人就是个婊子的打扮!”
织萝缇琳偷偷捏了他一把低声道:“还不快打招呼行个吻手礼?”
“什么吻手?”
“你怎么都忘了?马车上我跟你讲过的呀快微笑上前微微弯腰接过夫人递上来的手在她的手背上亲一下然后说几句开心高兴的话。”
“什么?”沈之默头皮炸:“狗娘养的让我上吊自尽算了居然要亲她的手?你怎么不早点说?”
但克利福德夫人盈盈已经走到面前优雅的微笑道:“撒加先生虽然迟到了半个小时不过你能来我很高兴。”
在场的宾客都看向他们沈之默左右为难忖道:“但愿织萝缇琳没耍我洋人风俗不可与我中华上国相比为了将来大计还是暂时先忍忍。”呆了半晌大家看他跟普通平民没什么区别都以为他初次参加上流社会的宴会紧张过度。
抓住克利福德夫人递上来的小手虽然戴着手套但仍能感觉里面的娇柔白嫩终于咬咬牙把心一横露出个很无可奈何的笑容说:“夫人您的美丽照亮了整个伊利达城的夜空参加您的宴会是我一辈子的荣幸。”低头在夫人手背上轻轻一吻有点生硬不过大家都看不出什么不妥。
织萝缇琳心中哼了一声:“还真会恭维人说不定他本来就有追求这死寡妇的心不然为什么平时对人那么冷淡这会儿却说出如此动听的话?”
克利福德夫人笑得灿烂之至注意到旁边容貌不在自己之下的织萝缇琳笑道:“这位漂亮得像天使一样的女孩能为我介绍一下么?”
沈之默倒是脸皮厚得很实话实说:“哦她是我的私人秘书事实上我从未参加过什么宴会特意把她带来教导我的免得在夫人面前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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