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贵妃不假思索,便回应道:“自离开皇后娘娘那里就过来看看,后来姐妹们一波一波的来,这里又是太医诊病、又是秀女生事,事情也多,就一直没走。”
萧韫又笑问:“那嘉贵妃今日服用的汤药,经手之人可有娘娘宫中的人?”
纯贵妃像是受了晴天霹雳一般,忙跪倒在皇后身侧,行了大礼,说:“皇后娘娘明察,臣妾的人都只是在外间随臣妾探视,并不曾进里面服侍,更没有机会接触嘉贵妃的汤药。”
皇后也吃了一惊,令人扶起纯贵妃,斥责萧韫道:“你好大的胆子,仗着是本宫带进宫的人,连贵妃也敢无端质问,还不赶快向贵妃请罪!”
萧韫稍稍向纯贵妃行了礼,笑道:“娘娘误会了,奴婢只是提醒娘娘,今日唯有娘娘在那里呆的时间最长,可小心被有心人利用了。”
纯贵妃的神色很是怪异,只低头向皇后陈情:“臣妾本不曾多想,若被人有心栽赃,还求皇后娘娘做主。”
皇后拉住纯贵妃的手,笑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知道吗?快回去休息吧!萧韫的话,不必放在心上。”
纯贵妃行礼告退,皇后也携萧韫等人同归。回到翊坤宫,皇后又指责了萧韫一番:“文蔷一向胆子小,你不要随便吓唬她,你这么随口一句提醒,她就好多天不能睡好觉了。”
萧韫却不以为然,道:“她已经贵为贵妃,在后宫中仅次于皇后,皇后还当她是那个王府里的侍妾格格?”
“她不过是论资排辈,熬到了贵妃的位置,谁说位分高了,胆量就见长?”皇后叹了口气,道:“罢了,我不与你谈论这些。你原说为永璂伸冤的事,都在嘉贵妃身上,你又失算了,嘉贵妃已死,可该如何是好?”
“嘉贵妃有的是儿子,还怕没人为她喊冤吗?”
听了这句,皇后忽然想起,嘉贵妃的儿子中唯一成年的四阿哥永珹,昨日刚被乾隆派遣出宫,今天嘉贵妃就死了,未免太过于巧合,也许这件事老早就是被设计好的一串连环计。
萧韫又提醒道:“颖嫔方才说,皇上怕令妃得知此事动了胎气,所以要瞒着。可是,以四阿哥的性子,还能让令妃继续‘不知道’吗?”
皇后点点头,道:“嘉贵妃仙去这么大的事,我理应立刻派人告知四阿哥回来奔丧,才算合情合理。”
萧韫又另为皇后谋策道:“此事第一,还有第二件事,令妃现今已怀孕,接下来便不能侍奉皇上。自古以来,怀孕是被夺专宠的最好机会,娘娘该考虑这件事了。”
皇后玊玉不禁想起,当年她还是娴妃时,魏妡妧不过是一个做杂役的宫女,却心机颇重,先得到孝贤皇后的赏识,后被孝贤皇后举荐给乾隆,封为贵人。孝贤皇后不久辞世,乾隆伤心不已,竟把魏贵人当做孝贤皇后的替身一般,宠爱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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