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谨从王振文手中拿过医案,道:“启禀皇上、太后、皇贵妃,荣王这病,起于寒湿侵袭之故。王爷勤勉好学,难免用功过度,比如夜间外出观天象,又不注重保暖,便容易受寒,且早年常用冷水沐浴,寒邪之气自然趁虚而入。又因王爷习练骑射时伤了腿,寒邪之气更容易在腿上发作,而后未曾及时调养,邪气自外入内,以至于深入筋骨。这病怕寒,因此今年一冬是最要紧的,若调养的好,到明年春上,或可望痊愈。”
“用功过度,又受寒湿侵袭。”乾隆摇头叹气,哀叹连连,向太后道:“朕记得十三皇叔从好像曾患过相似的病,有这回事吗?”
太后回忆了一阵,摇了摇头,道:“具体是怎么样的病,哀家也记得不大清楚了,哀家只记得先皇当年为十三爷的病,也是极用心的。”
乾隆又忙问:“十三皇叔那病后来治好了吗?”
太后自然知道,乾隆从来不关心什么十三皇叔,他关心的是这个病医治的结果。太后便回忆着想了想,答道:“应该是治好了。”
乾隆点点头,又问吴谨等人:“这病,会常使他如今日这般突然昏倒吗?”
吴谨答道:“回皇上,此病易使人寒热交作、筋骨疼痛,因此精神倦怠,但还不至于昏迷。这病起于寒湿,也最忌寒湿,王爷会昏倒,多半是因为前日在热河赛马时,落水又吹风,受了寒。臣方才问过胡格格,格格说王爷确实是在前日落水后感到些许不适的,但都当做了一般风寒,就自行吃了两剂治风寒的药。药不对症,发病自然更重,这病本应多休息才好,可偏偏骑马奔波大半日,旅途劳顿,精神支持不住,才昏了过去。”
令皇贵妃听了,怜悯之情顿生,向乾隆道:“可怜的永琪,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患了最忌寒湿之病,怎么偏偏就落水了呢?恰巧又是关外,风那么大,能不严重吗?”
乾隆忽然想起永琪赛马回来浑身尽湿时,胡嫱紧张的模样,以及永琪今日沮丧之态,琢磨着永琪、胡嫱等此前未必不知道此病,可能只是不想对外讲罢了。进一步去猜,若荣王府的人知道,外面的人也就有可能知道,说不定就是专挑永琪忌讳之处下手,那么推永琪落水之人为的绝非赛马的得胜名次,而多半是要谋害永琪的性命。
想到此,乾隆觉得气愤的拍了一下桌子,怒吼道:“傅恒,把昨天记名的那些骑手都给朕抓起来,朕要挨个审问,朕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样害朕的儿子!”
“皇上息怒,皇上请三思。”傅恒向乾隆俯身拜劝,却没敢动。
太后笑道:“皇帝,那里头多是满蒙亲王贝勒,怎么好说抓就抓?”
绵恩突然跪下,向乾隆道:“禀皇玛父,孙儿知道推五叔落水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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