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笑一声,看着陈进忠,问:“陈总管是自己认罪呢?还是让哀家把那几个蒙面人叫过来对质呢?”
陈进忠早已两腿发抖,对着乾隆不住的磕头,求饶道:“皇上……皇上救救奴才,奴才只是一时糊涂!”
乾隆瞪大眼睛看着陈进忠,吃惊的问:“你……”
太后一声令下,喝道:“来人,将陈进忠拖出去,即刻杖毙!”
外面冲进来一帮侍卫,不由分说的拖住了陈进忠。陈进忠听到“杖毙”二字,求饶都求的语无伦次起来:“皇上……皇上……奴才……三阿哥……不是……奴才不想……”
乾隆忙向太后躬身一拜,道:“皇额娘,审问清楚,再治罪不迟!进忠好好的,怎么会去杀三福晋?”
“太后开恩!太后饶命!”王进保忙跑进来,求情着,又对着太后磕头连连,几乎把头都给磕破了。
太后淡淡一笑,向乾隆道:“皇帝是想问他作案的动机吗?哀家来告诉你,因为三阿哥的死,是被陈总管误杀。他担心三福晋报仇,就起了杀心,你问问他,是不是这样!”
乾隆又看陈进忠,陈进忠痛哭流涕,只叫着:“皇上……奴才……”
太后笑道:“皇帝应该明白,三福晋留在京城,是绝对不可以出事的,否则……就是给了理密亲王的后人一个很好的借口。这里面,孰轻孰重,皇帝应该自己拎得清吧?”
乾隆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再袒护陈进忠。
太后又一次下令:“带下去!”
陈进忠哭喊着“皇上”就被带走了。乾隆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虽说是下人,到底也服侍了自己多年。
太后又对乾隆说:“还有一件事,哀家不得不提醒皇帝,你建宝月楼、请回部厨子、还特准香妃不必守宫规,已经惯得很过了,但哀家没有阻拦你,后妃们也不敢抱怨。可香妃不愿意侍寝,你也不召别的妃嫔,就这么天天一个人住在养心殿,如何为大清延续香火、开枝散叶?”
乾隆心里不痛快,不想应答,但也不好反驳。
“皇帝要任性,也该适可而止了!”太后也不管乾隆是否高兴,只管要求道:“今晚皇帝要是再不翻牌子,哀家为国本考虑,就只能替你安排了!”
说罢,太后扶着莫禾的手离开了。
乾隆看着太后的背影,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王进保抹着眼泪,望着陈进忠被带走的方向,哼唧哼唧的问:“皇上……师傅他……他……怎么会跟三阿哥的事扯上关系呢?奴才……”
乾隆不耐烦的说:“别问那么多了!朕要一个人静一静!”
王进保不敢多言,忙退了出去。
乾隆心烦的走回桌前,也无心再看奏折,想起陈进忠被带走时痛哭的模样,还有太后霸道的要求,越想越来气。再想起关于钱氏老夫人的问题,心里更如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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