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姐说;“我也是这样想的。他越是这样,自己就越是不能离开。”
曾本之说:“这不是为爱所困、为情所累,这叫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再想一想,老三口做的那些伪器,买主绝对是有钱有势的人,万一哪天有高水平的人帮忙看出了真假,那些家伙能放过你们吗?”
华姐说:“老三口说过,他用的方法与众不同,有麻烦也是别人替他扛着。”
曾本之说:“其实也没有太特别的,老三口不像别的同行,一个比一个贪得无厌,恨不得做一笔买卖就保证全家人八辈子的荣华富贵。老三口却是找一座楚墓,将自己做的伪器埋进去,与墓里真的青铜器混在一起。然后像赌玉一样与人做交易。别人喜出望外地挖出青铜伪器时,他还装着吃了大亏。”
华姐说:“曾教授既然晓得,我就说句实话。让老三口被抓进去的那只所谓楚鼎,明明是他自己亲手做的,却被人说成是国宝级的文物,害得他被判个无期徒刑。我也在想,是不是有人吃了哑巴亏,就用如此方法加以报复?”
曾本之说:“就算这件事上亏待了他,将他做过的那些事都累计起来,就不冤枉了。老三口抓进去后,为什么一直没有上诉?因为他是乌龟吃萤火虫,肚子里是明白的。”
正在说话时,曾本之目光一扫,发现安静和曾小安从香槟色越野车上下来,有横穿马路来圆缘招待所的迹象。他赶紧吩咐华姐,回头自己家里的女人若来询问,一切事情尽管如实说与她们。
说着话,曾本之已经离开华姐很远了。
曾本之到底没有抢在安静和曾小安过马路之前,回到香槟色越野车上。江北监狱门前没有红绿灯,要过马路除了靠机遇,还要有足够勇气,好不容易穿过六股车道的马路,却发现自己和安静、曾小安母女俩仍然隔着马路,只不过互换了位置。
曾本之看见曾小安拿起手机,就知道她要给自己打电话,片刻后手机果然响了。曾小安在马路对面说,妈妈也要到圆缘招待所上卫生间。曾本之明白这不过是托词,安静肯定想去圆缘招待所看看是否有某种她所不知道的秘密。
天气不错,汉阳这边的霾比自己家所在的东湖路一带要多,但还在能够忍受范围之内。曾本之在香槟色越野车旁边站了十分钟后,便顺着马路往前走。曾本之想好了,回头曾小安打电话找人时,让她开车顺路来追。
走了二十分钟,手机一直没响,曾本之开始不停地回头张望,曾小安有没有追上来。
看了几次,还没看到香槟色越野车。又走了几百米,曾本之回头再看时,一辆高速行驶的白色轿车突然急刹车,刚好停在他身边。曾本之下意识地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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