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昨儿二人虽睡得晚,因心情好,精神头也很是不差,今儿还是鑫月头一天当侧福晋呢,得给福晋敬茶,自得提着心好好规矩些言行了。
十四爷回了前院,从前院儿去正院,鑫月也紧忙收拾赶了过去,也不知怎得 那样瞧,二人都没一道儿走却是碰巧一块儿到了正院。
完颜氏听下头小丫头通报,紧忙出门迎十四爷,却见十四爷同塔拉氏立在一处,只相视一笑,那黏糊亲近的劲儿便一点儿不容外人插手的,她心头梗得厉害,着实不舒服,只得紧忙又上前一步,同十四爷见了礼立在人身侧了,看着塔拉氏屈膝给她见礼,这才觉得好了不少。
“给姐姐请安,姐姐万福金安。”
完颜氏笑笑,面上一派的客气:“昨儿妹妹回的着急了些,我还未恭喜妹妹呢,以后妹妹是府上的侧福晋了,自当勉励,规矩言行,为爷为府上分忧才是。”
完颜氏一句分忧,下头就差说不许塔拉氏再一味勾搭着十四爷的心 ,都是侧福晋了,总不能再妖妖娆娆的,只是这话可打脸,便是十四爷不在这儿,她爷不能说的,便只是在心中嘟囔个两句便罢。
好在她说罢这话,塔拉氏当即规矩应下了的,完颜氏这才心中舒服了不少,紧忙拉着十四爷进屋就坐去。
又等了一会子舒舒觉罗氏同下头的格格们也都到了,有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昨儿鑫月得赏是开心了,舒舒觉罗氏却是没脸至极,十四爷看在眼下年节里,没叫福嬷嬷死,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到底还是给叫人受了板子去。
别说五十板子,就是二十板子福嬷嬷那老胳膊老腿的也受不住,昨儿侧福晋的院子里可是响彻了惨叫,这才是真真搅了大阿哥好眠。
舒舒觉罗氏看着福嬷嬷受刑,心中已然是极气闷煎熬了,谁道大阿哥还不叫她省心,闹了一晚上,这若是亲生的,她怎么都不会烦,可偏大阿哥是下头奴才的孩子,长得还不尽人意,不得人喜欢,舒舒觉路氏心头烦闷不已,只恨不得掐死这不争气的才好,心里倒也是念自个儿生下的格格了,也不知格格在娘家可好。
如此煎熬之下,舒舒觉罗氏一夜未得好眠,夜半便害了头风病,还叫府医给折腾了一回,这会子勉强赶来,看着华丽打扮的塔拉氏,看着人同她平起平坐的样子,她险些没一口老血吐出来,忍着怒意和憋屈落座,只盼着这膳赶紧的过去。
可福晋怎能见了下头人好,十四爷先提杯说了几句吉祥话,紧接着便是福晋对府上女眷的期许,这便不免说起昨儿的纷争了,还叫宫里的人看了笑话,自是要多说两句舒舒觉罗氏的。
舒舒觉罗氏自是在这个府上已然无所依仗,就是大阿哥也不能叫她得了十四爷的喜欢,她眼下也不愿再生事了,只管忍气吞声听着,心里却是将十四爷、福晋和塔拉氏都给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