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郭振,郭景的族弟。原是五十郭氏部曲的队率。因耿义被派去炼铁,耿成手边无人可用,被临时调来支应几日。
没有耿义那般机灵,但胜在稳徤。
耿成点点头:“嗯,走吧!”
……
已近午时,六百兵卒正在校场中分队操练,鼓令、呼喝不绝于耳,略显嘈杂。
耿成放慢马速,从阵前缓缓走过。
郭景等人知道他要顺道检阅,便没有上前问礼,更没有中断操训,反倒练的更认真了。
离的最近的是高顺的丙屯,两百兵卒各分两阵,排成竖十横十的方阵,臂膀和头顶绑着用以区分敌我的黑布和白布,似是要对阵冲杀。
随着高顺手臂一挥,阵间响起鼓令。两阵兵卒齐齐迈动脚步,向对方进击。
这是小鼓,鼓令兵就跟在队卒身后。他每敲一下,兵卒就齐齐的往前进一步,就如后世军训时的“一二一”。
当双方至多还有五十步时,高顺又命人敲响了阵外的大鼓。随着一声重响,小鼓骤然一急,速度加剧了好几倍。但节奏依然整齐。
一时间,校场内到处可闻“歘歘歘歘”的脚步声,极具节奏感。
队形也猝然一紧,就像分开的五指猛然攥成了拳头。与此同时,前三排兵卒举起木盾,端平了木枪。
当距离还有二十步时,两百兵兵齐齐的大吼:“杀!”
耿成的耳膜被震的发痒,但双眼一眨不眨,紧紧的盯着既将撞到一起的两座军阵。
“轰……”
像是两只铁锤碰到了一起,没有火花四射,只有尘土飞扬。
耳中听不到嘶喊嚎叫,只有木枪撞击木甲,木刀砍向木盔的“当当”声。
很是诡异,却又极具震憾。就似两百个大汉互殴,只听拳拳到肉,却听不到有人喊痛……
敌我短兵相接,却又泾渭分明。前排的兵卒用木盾死死的抵住对方的木矛,另一只手不停的抽刺着木枪,期望破开对方的盾阵。
四、五、六排的兵卒则举着明显要长好大一截的木棍,劈头盖脸的劈向对面的敌军。好在无论敌我都带着木盔,至多也就是敲晕几个。
一时间“当当哐哐”声不绝,但谁都奈何不了谁。
正当僵侍不下,突然有兵卒从枪兵的缝隙中挤出军阵,匍匐着朝对方爬去。
这时前排枪兵正忙着抵挡对方的攻势,一时腾不出手来。只能任由敌方的刀盾兵摸到脚下。
还好,都是一个师父教的,你有的招数我也有,你有滚刀手,我有跳荡兵。
另一队中,突然有兵卒从前排枪兵的头顶跃起,踩着密如壁板一样的矛柄向对面杀去。
敌方大惊,长刀手(第四五六排)急挥长棍,狠砍猛劈。但跳荡兵披的木甲竟然颇厚,一时竟劈不开。
稍倾,两队的前阵同时告破,随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奋力厮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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