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兵卒的木盔都已被抽碎,头上更是见了血,但谁都没有要喊停的意思。
耿成说了,既然是实战操演,那就当作真正的实战来对待。没有点到为止,只有站着,或是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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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然不是尊严不尊严,荣誉不荣誉的问题,而是一旦输了,只能饿着肚子闻着屎味,看对方喝酒吃肉。
但凡有点血性,就绝对忍不了……
效果显而易见:虽然每营只是各操演了三次,但战意与士气直线上升。赢了个不敢骄傲,生怕下次被对手翻了盘,输了的忍输负重,发誓下次一定要赢回来。
但也并非只有好处:虽然是齐头矛,齐刃刀,但若是劈实了,依旧会受伤。这三次演练,伤卒合计已有百余。特别是第一次,因准备不足,有几个被发现时已经踩断了气……
直到此时郭景等人才惊觉,与耿成相比,高顺只能算是小儿科……
陈盛等人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看的浑身急颤。就连田章、张汛和许良也是目瞪口呆,震憾不已。
惊愕许久,许良才颤声问道:“此阵何人所创?”
郭景看了看张辽,二人相互换了个眼神才说道:“此阵军中向来就有,不过是我等稍做了改进!”
放屁,当我许良是陈盛这样的文官,从未经过阵仗?
老夫虽然是仓曹掾,鲜卑人但来进犯,照样得披甲杀敌。平日里兵书更是没少读,怎就不记得有这样的战法?
他双眼一眯,指了指正杀做一团兵卒:“诸位既然敢这般练,必然有所凭仗,不然岂不是浪费时间,多造死伤?
以某观之,无论敌我,前阵兵卒必披重甲,不然无法阻挡敌方急冲而来的利矛;
以斑窥豹,中阵急挥长棍往下劈砍的兵卒,所用兵器绝非长矛,而是重刀,不然就破不开敌方前阵;
触类旁通,那矮身从枪下攻敌的刀盾手也罢,还是跃上枪阵的长刀手也罢,定然是身披全甲,不然与送死何异?”
又是重甲,又是重刀,又是全甲……
不是许良小看他们,就算郭景等人有这种想法,也绝不敢这样练。因为没有相配备的兵甲,不但是练了白练。阵仗上真要敢用这种战法,完全等于让兵卒送死。
张辽和高顺不好说,但郭景多年领军,不可能连这么点见识都没有。但他依然这么练,说明相应的兵甲迟早都要配齐。
六百重甲……举强阴上下敢这么豪横,敢有这种念头的,舍耿塞尉其谁?
除了陈盛和几个铁匠,都对军阵行伍不陌生,震惊之余,脸色渐渐凝重,眼中却又射出兴奋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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