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带了,你一早上都说了八百回了,你自己不烦我都记住了,哎我说他妈,你能不能别再摆弄你那几件衣服了?儿子亲家都在那边,谁还能看着你这把老骨头被冻死不成?”晋国强看着两只手里拎着的几条用麻绳穿好的咸鱼,眉头微微皱起,用脚轻轻踢了踢薛云的小腿,“能不能干点大事儿?他妈,你说我们是把家里腌的这些鱼全带过去好呢,还是就挑几条品相好的带过去意思意思就算了?”
这老婆子一点眼力见儿和大局观都没有,去亲家谈儿子订婚的事情,又不是去旅游的,不想法儿多带点礼物过去能行?面子上你能过得去吗?
就知道摆弄你那几件破衣服能有嘛用?
是能吃还是能喝啊?就当有谁能稀罕你这小老太太似的,凑不要脸!
还能不能干点大事儿了?
“啊?哦,你别着急嘛,飞机不是要下午才起飞的吗?我不是怕衣服没带够把你给冻着了吗?你那老寒腿本来就受不得东......”薛云有点委屈的把手里的一件羊毛护膝整整齐齐的放进一个大箱子里,这才转过身来,看到晋国强两只手里都拿着好几条咸鱼,正在用一副愁眉苦脸、竖子不足与谋的表情看着她,不由得开怀一笑,“哈哈,老头子,你这是想要笑死我,几条咸鱼也能叫干大事了?这年头卖咸鱼的也能干大事?合着大事这么不值钱呐?”
平日里家里无论大小事基本上都是薛云做主的,不过那是因为家里基本上也没什么太大的事,像这次儿子结婚就真真的是家里大的不能再大的事了,小老太太就不敢擅自做主了,这一家之主的位子还是不得已的交给了家里的老爷们儿,晋国强这个有点好面子的小老头。
本来薛云前几句话他听在心里还挺感动的,想着原来是我错怪你了,你那是关心我的腿......可是后几句差点没把他气岔气。
什么叫卖咸鱼的也能干大事?咸鱼怎么了?就这么看不起咸鱼了?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你觉得这仅仅只是咸鱼吗?嗯?它就仅仅只是咸鱼这么简单?这是重如山的情谊,古有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今有我晋国强千里,呃,我们这离沪市好像没有千里,几百里总有吧?咸鱼也比鹅毛重的多了。”
“对了,咸鱼还是我们这最富盛名的土特产之一,是我们徽省人的传统特色,过年不吃咸鱼那还能叫过年吗?更不用说这些咸鱼还是我亲手腌制的,蕴含着非常深刻而且独特的意义啊!”晋国强振振有词的说道。
每年快到年尾的时候,只要是徽省人,年轻人就算了,一般四十岁以上的,都在盘算着准备点什么,略有不同的是,别人家是各位婆婆妈妈们准备忙活准备点东西,晋国强家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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