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到底想干什么?”渔王刘嘉俊饱经风霜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臂膀上强壮的接近畸形的肌肉块块绷起,整个人就像一头嗅到鲜血气味的大白鲨,似乎官静的回答稍有不对就会扑上来将他撕得粉碎。
只有张倩椒饶有兴趣地在一旁看戏,表情最轻松。
官静举起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将手背的鲜血在衣服上胡乱擦了一擦,伸手从刘缳缳头顶的‘堕马髻’上拔下了一根银簪。撸起侗家腊面的右手的袖子时,刘缳缳明显一阵紧张,但最终还是没有反抗。别人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官静已经用银簪子的尖头在这只冰肌雪肤的胳膊上刷刷刷戳出了好几个针眼,这些不浅不深的针眼似乎是刻意选择了特定的穴道和经脉位置,出血量有的很恐怖,有的仅是涓滴溢出。不到30秒的时间,官静至少在刘缳缳胳膊上刺出了上百个血窟窿,原本一条欺霜赛雪、白莲藕也似的玉臂,霎时间变成了血修罗的膀子,满是粘稠的酱红。
掐住刘缳缳的肘关节,满头大汗的官静用右手拇指狠狠地勾住手臂内侧的中轴线,缓缓向下拉去,他似乎凝聚了全身的力量,由于虎口部位的创口贴刚刚已被侗家腊面撕咬掉了,那只栩栩如生的插翅虎刺青因肌肉充满张力的运动,悠闲地扑闪着翅膀。当他划拉到刘缳缳的手腕腕心时,只听一声极其细微的“疙瘩”怪响,真的像是施予了什么神奇魔法一样,刘缳缳原先鸡爪一样蜷握的残疾右手,在他的抹动之下缓缓伸直了五指。
官静以夸父拥抱太阳的热情狠命搂住了她的身体。
他是如此的用力,似乎是想将这具美丽的身体永远糅合进自己的生命。
精灵姐姐也以自己最大的力气回报这个来之不易的初拥,她的心变成了长岛和长崎,被核爆般剧烈的幸福填满。她的世界在急速旋转中碎裂、重组、再次碎裂,那里有光怪陆离的彩虹,划破长空的极光,那里有暗夜的漆黑,冬原的雪白,有苍凉的大漠、摇曳的椰枣树、镜子般的湛蓝水泊和无数骑着骆驼、手持琵琶、有着尖尖耳朵、蜂蜜色头发的清秀骑士。纷乱的记忆就像滚动着雪崩的悬崖,让她在短短一瞬间几乎窒息在了男儿柔情带来的震撼之中。仅剩的矜持如同劣质的盾牌,在外界疯狂的攻击和自我的纵容之下飞快地化为乌有,她的灵魂她的思想她的身体都被一股沉甸甸的充实感和滚烫、酥麻、甜蜜的热意充溢。如果这是魔鬼的诱惑,她情愿被焚烧、溶化、占有;如果这是上天的恩赐,那她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不知不觉中,精灵姐姐的脚尖已悄悄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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