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所谓「山贼」本来就是陈熙的部下,这样没意义地耗着,耗得士兵们都不耐烦了,陈熙只好改变了主意。
夜间,被劫持的永昌人都蹲在一处熟睡,有两个人影在黑暗中慢慢靠近了。
陈济警觉地醒来,他的手和别人的手仍是被绑在一起的,只见那两个人影越来越近,挥剑砍断了他手上的绳子。
旁近的几个人被这动静惊醒了,都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两个陌生面孔。
有人问:“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那两人指着陈济,吆喝道:“你,站起来跟我们走!”
醒来的几个人于是都看着陈济。
陈济慢慢站起,他揣测,可能是陈熙来了。
他被带到山半腰,只见朦胧月光下有一间草屋,因屋内点了灯,成为这山中最光亮的一处。
两个带路的兵驻守在草屋两侧不远处,陈济便独自进屋,果见陈熙正坐在灯下。
陈熙一看见陈济,连忙站起,满面堆笑地问候:“二弟,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陈济也不禁一笑,这么些年过去了,他的兄长还是当年那个笑面虎。
他也没有称呼,就很直接地问:“你早就知道我还活着,是吧?”
“那倒没有。”陈熙很客气,仍保持着他那亘古不变的微笑:“我再怎么着能猜,也实在是看不出来,当年那满堂娇怎么会是个假的?”
“所以,当桃叶身份被揭穿的时候,你便知道我是假死了?”
陈熙点点头,笑道:“那是自然。真正的满堂娇心里只有王敬,即便迫不得已委身于你,也是绝不可能助你私逃的。而桃叶么?她既然帮过你一次,当然也可以帮你第二次。”
陈济无奈一笑,笑得有点苦,因为他听到那句「真正的满堂娇心里只有王敬」,他立刻想到,现在的桃叶心里也只有王敬,若是时光倒回,恐怕桃叶也是不会帮自己的。
“永昌王……应该就在附近吧?”陈熙试探性地问。
陈济抬头,瞟了陈熙一眼:“你半夜找我来,就是为了打听他的下落?”
陈熙又点点头。
陈济冷笑:“你可能要失算了,永昌王很狡猾,只有和他在一起的人才可能知道他在哪,一旦分开,就无法得知。毕竟,藩王无诏入京乃是死罪,他岂敢轻易暴露行踪?而且,莫要说你抓了他的儿子,就算你把他儿子当靶子用,也不可能把他引出来。”
“如此冷血之人,你还敢效忠他?”陈熙望着陈济,笑容中带着劝和之意。
陈济听得出陈熙的用意,如此半夜单独会面,不是为了挖墙脚,还能是为了什么呢?
陈济心中有些小小的得意,往昔多年坐冷板凳的他,终于有了引起兄长重视的一天。
不过,他一定得让对方失望:“你就别挖空心思了,我不会临阵倒戈。这盘棋,永昌王一定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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