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掠过,大石竟随风而逝,化做飞灰,尘埃落定,露出后面的人来。适才黑袍人与石后之人交手不过两招,俱有损伤,而真气所及之处,却已将大石内部彻底摧毁。
石后之人,竟然是一个伊木尔从来没有见过的怪人。光秃秃的脑袋,一袭黄衣,露出半拉肌肉虬结的侧半身,脚着一双草鞋。双手合十道:“老衲天毒宝树,见过二位施主。”语音有若金石,铿锵古怪,十分生硬,绝非中土口音。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古铜色的脸上一抹红霞一闪而逝。
落到黑袍人眼中,更是惊异,自己真气运转尚有凝滞,他却已恢复如常,难道他的真气,还要强过自己不成。
伊木尔闻言一楞,自言自语道:“天毒宝树,是个什么东西?”
那怪人又道:“天毒宝树不是东西,天毒乃是老衲来的地方,宝树乃是老衲之法名。”他说话本就不十分流利,此番说的更是辛苦。
伊木尔听的更是糊涂,只因天毒地处极西之地,距中土足有万里之遥。途中多沙漠沼泽,雨林崇山,其间满布毒蛇猛兽,又岂是寻常人能通过的,故此中土知之者甚少。
怪人昨夜行至此处休息,于石后洞中调息打座,本已至天人合一,无我无他之境,处于生死一线之态。故此虽与伊木尔二人近在咫尺,黑袍人却并无感应。只是朝阳东升,大雁南迁,勃勃生机,使怪人从调息中苏醒过来,刹那间的气机变化,自然使黑袍人心生异警。
黑袍人心内倏地一动,记起本门之内曾有一少为外人知晓的前辈,不远万里,远赴极西之地。据他笔录所载,极西天毒之国,盛行一种宗教,谓之为佛,等同中土之神。教中修行之法,甚为怪异,修至极处,与中土诸法实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是天毒僧人?”黑袍人疑道。昔年本门那位前辈天纵奇材。仅用了短短三十余年,便将本门除“大阴阳诀”外的神功、法术尽皆练成。可谓令人叹服。亦在归国后,伤重不治。
面前僧人竟可安然前来,仅此一项,便非己身所及。
“正是。”僧人的回答令黑袍人倒吸一口冷气。今日之事,事关机密,决计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可面前敌人,实在是一个不世出的绝世高手。
伊木尔虽听的不甚了了,但也猜到黑袍人必是有何为难之处。否则依他性格,早将面前之人灭口了。
“大师为何而来?”黑袍人沉声道。脑中却在飞快的思索对敌良策。
“老衲此次前来,乃是应昔年故人之邀,为弘扬我国佛法而来。”
黑袍人心内又是一动,一个大胆的推测在脑中形成。又问道:“大师可认识一个法号‘飞星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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