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不免就有几分尴尬和沉闷。
宋超度暗暗吃惊,大夏女子比起前朝确实风气开放许多,但如连若涵一般敢爱敢恨者,十分少见。他除了暗自赞叹连若涵的大胆热烈之外,不由又替夏祥担心,夏祥何其无辜,平白又多了崔何一个劲敌以及见王殿下一个情敌。
倒是李鼎善却是乐见此事,很为夏祥感到高兴。他也是十分了解夏祥的为人,成亲之前,断然不会和连若涵有什么出格之举。且他也看了出来连若涵还是处子之身,正是因此,他才更敬佩连若涵的格局和魄力。不管是曹姝璃还是肖葭,或许二人的温婉、坚强都可以和连若涵有得一比,但若论到叛逆精神和大无畏的气概,二人就都差了不少。
曹用果心中泛起一阵苦涩,女儿和夏祥的婚姻基本无望了,连若涵如此激进如此大无畏,不但大大出乎他的意外,也让他更加佩服连若涵的敢于挑战世俗的勇气。夏祥得连若涵为妻,当真是三生有幸。
“待连娘子和夏祥成亲之时,本王定当送上一份薄礼。”景王还有求于连若涵,他很清楚,若是三王爷继承了皇位,不但他的景王之位难保,就连见王也会被贬为平民,“金甲和叶木平之事,就拜托连娘子了。”
“景王殿下不必客气,此事也是小女子的分内之事。”连若涵朝景王福了一礼,也告辞而去。
李鼎善送出了门外,他是有话要和连若涵说。
站在景王府门口,李鼎善远望河边的一颗高大的银杏树。银杏树的叶子已经金黄,有几片叶子飘落在安定河上,飘浮在水面之上,随波逐流,不知将会飘向何方。
人生在世,大多时候和水面的落叶并无两样,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飘到什么地方,李鼎善心中微有几分感慨,也有不少欣慰,他知道,到了和连若涵说明真相的时候了。连若涵再坚强,也是女子,需要友情和亲情。
“连娘子,从今以后,你我便是一家人了。”李鼎善负手而立,淡然一笑,“老夫平生最得意的两个学生,一个从政,是和你有终身之约的夏祥,另一个经商,是帮你打理生意的……肖葭。”
连若涵当众顶撞父亲,出了一口恶气,心中还是微有几分失落,李鼎善和父亲差不多年纪,却比父亲和善慈祥多了,他身上的淡然之气和从容气度,以及他身为夏祥授业恩师的身份,让她大感亲切。再听到他居然还是肖葭的先生,更是在吃惊之余,忽然有了一种亲人般的温情。
连若涵敛容正形,郑重其事朝李鼎善福了一礼:“小女子从此以后也是先生的学生。”
果然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女子,李鼎善哈哈一笑,双手虚扶:“连娘子不必多礼,老夫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你和夏祥相亲相爱,成就一番大事,生几个孩子,看到你和葭儿相扶相助,打下一片江山,让好景常在遍布大夏和南海诸国,也就死而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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