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若涵脸一红,低低的声音说道:“不瞒先生,涵儿和夏县尊并未……”
“老夫心里有数,知道你的苦衷。”李鼎善不等连若涵说完,笑道,“既然你以后也是老夫的学生,老夫就先做主,替夏祥应了这门亲事。他若是不同意,老夫不会饶过他。”
“不要,我不想他迫不得已或是因为愧疚而和我成亲。”连若涵心高气傲,身边追求者无数,才不会让夏祥以为她非他不嫁,也不想因为任何不得已的原因而娶她,“此事还请先生代为保密,我想继续和夏县尊和以前一样相处。”
李鼎善岂能不知连若涵心中所想,如此高高在上的女子,必然不想让夏祥认为她一心非要嫁他为妻,她有她的自尊和高傲。
“好,老夫一定保密。”李鼎善神秘一笑,“葭儿在你身边之事,寻个机会告诉夏祥也无妨。还有老夫在景王府中行走,他也该知道了。”
“知道了。”连若涵并不多问李鼎善为何要瞒着夏祥,她也能猜出李鼎善之前的隐身是为了夏祥着想。她告别李鼎善,和令儿回到了观心阁。
一路上令儿闷闷不乐,到了观心阁,为连若涵上了茶,才将憋了一路的话一股脑儿说了出来:“娘子,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夏祥,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想娶了娘子,门都没有!”
“令儿,我累了,先休息一下再说。”连若涵不想再提及此事。
“是,娘子。”令儿跟随连若涵多年,知道她的脾气,当下也不再多说,转身出去了。
次日醒来,连若涵依然心绪难平,吃过早饭,回到书房,研墨铺纸,微一沉思,写了一首诗:“借问吹萧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辞死,顾作鸳鸯不羡仙。比目鸳鸯真可羡,双去双来君不见?生憎帐额绣孤鸾,好取门帘帖双燕……”
是初唐诗人卢照邻的《长安古意》。
左右看了几眼,放下笔,连若涵推开窗户,窗户秋意正浓,如一副泼墨的山水画,远山近水,就连西部的太行山也依稀可见。正是上京最美的季节,若是前往西山,不管是燕山还是香山,此时应该是秋叶正红之时。红叶漫山遍野,无比灿烂。
记得去年此时,她和令儿以及几名友人一起登山望远,心情就如蓝天一样洁净湛蓝。而此时此刻,她心中却是莫名的不安和烦躁。不安是因为和父亲以及家族的决裂,烦躁则是因为夏祥。
相信夏祥远在真定也会大呼冤枉。
连若涵从小到大,向来喜欢特立独行,个性虽要强,却并不自私,也不会因为一己之私而让别人事事迁就于她。她只是努力做好自己,事事力求完美。虽苦些累些难此,却也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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