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祥继续说道:“徐员外和马员外虽转手了粮仓和种粮生意,他们自建的粮仓和现有的种粮却不愿转让,许县丞,此事你来协助柳谢二人新建粮仓新收种粮。”
许和光颇感意外:“徐员外和马员外既然不再做粮仓和种粮生意,为何不把粮仓和种粮一并转让出去?留在手中何用?”
“本官也没多问,或许二人另有他用。”夏祥并未过多解释,继续他今天要和几人讲明的事情,“其三,付科一案,案件已经查明,不日即可结案,你等对此案还有什么看法?”
许和光说道:“付科就是毒杀董现和马小三夫妇的真凶,待上报府衙、刑部之后,判一个秋后问斩,下官以为,此案就此结案就行。”
马展国一脸气愤之色:“付科虽然亲口承认他是杀人凶手,但杀人动机不明,案情还有诸多不甚明了之处,下官以为,此案还可以再追查下去。”
“属下也以为此案如此就此结案,怕是董断不服百姓不安,还会让真凶逍遥法外。”丁可用也立刻说出了心中所想。
“哪里有什么真凶?马县尉、丁捕头,你二人不要想当然地就下一个判断,付科已经认罪了,难不成再屈打成招,让付科再胡乱指使一人是真凶,如此就显得你二人英明神武了?”三件事情,第一件推举主簿人选的事情让许和光无比郁闷,第二件粮仓和种粮生意的事情还算符合预期,基本上他满意,第三件付科一案的事情,他一定要达到完全的满意才行,所以马展国和丁可用一出声反对,他就怒不可遏了。
马展国皮笑肉不笑地干笑一声:“许县丞这话也是想当然了,下官和丁捕头办案多年,什么样的人犯没有见过?杀人放火,劫财害命,打家劫舍,见色起义,蓄谋杀人,失手杀人,等等,凡是人命官司,都有一个说得清讲得明的前因后果。付科毒杀董现和马小三夫妇,只有后果没有前因,在道理上讲不通,在事理上理不明,必定是一个案中案。”
丁可用身为捕头,是吏不是官,在几人面前,一直不敢大声说话,许和光的冷嘲热讽让他也激起了火气,就顾不上那么多了:“许县丞,别的属下不懂,办案查案,属下还算是有些斤两。莫说真定县内,就是市乐、灵寿两地,属下破案也小有名气。属下以性命担保,付科杀人案,必定另有隐情!”
二人的话虽还算客气,客气之中,却有不容置疑的坚决,一定要继续追查下去。许和光气得不行,一拍桌子吼道:“如今县里诸多事务,付科又是市乐人氏,此案就此结案,转交市乐县处置即可,为何你二人不通人情不知法理,非要为夏县尊揽事上身?”
“付科是市乐人氏不假,命案却是发生在真定县内,且毒药也是真定本源草药堂的伙计吴老四提供,吴老四是真定人氏。”马展国不甘示弱,火气上升,“许县丞几次三番要求就此结案,莫非是想包庇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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