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弹,打在一个怒吼着,挥刀冲上来的土匪脸上,土匪当场血流满面,仰面倒下……
她快速拉动弹弓,弹无虚发,每一弹都精准地打中了一个敌人,有力地阻止了敌人的攻势。
只有那个骑着战马的土匪,怒吼着挥刀,连续劈开两枚弹子,却也没能冲进来一步,只能仰着头对城内怒吼:
“我记住你了!——我记住你了!臭娘们,你给我等着,有你倒霉的时候!”
得到这样的强力援手,城内兵卒士气大振,呐喊着把土匪推了回去。城门缓缓关闭,街道上恢复安静,百姓们连滚带爬地各回各家。
然后,新嫁娘轻轻跳下路面,走回花轿,站在轿子旁边发呆:
这亲还怎么成?
没有轿夫,没有抬嫁妆的仆人,没有送亲队伍,她难不成,自己把嫁妆塞进花轿,再扛着轿子走到男方家里吗?
虽然也不是扛不动……可,这就不是个事儿啊!
沈乐站在轿子另一边笑了半天,笑得肚子都痛了。嗯,流民还在城外,土匪军还在城外,危机很大,而且并没有解除——
但是不能阻止他先笑一会儿!
真的,那姑娘站在轿子边上,满脸尴尬茫然的样子,真的太好玩了!
婚礼最终还是没能继续下去。事态平静以后,蒋大人家里终于有人飞奔过来,请了她回去:
良辰吉日另择,婚期另定。在此之前,还是请她以女儿的身份,在家里多住一段时间吧……
然而,这一住,就有一点遥遥无期的感觉。土匪军的围城并没有解除,大批的流民盘踞在城外,时不时地就来一场攻城;
县衙里的捕快,差役,大户人家的家丁,甚至城里的青壮,都被阻止起来,轮流上城头防御;而像阿恒这样的新举人,虽然不至于亲自上城作战,也必须坐在县令召集的,城里头面人物的聚会当中,和他们一起讨论:
各家出多少家丁作战,出多少金银,出多少米面、被服和其他物资,把城里的米价压在什么程度,才能不让贫民造反……
这种危机关头,想要成亲,显然是不合时宜的。所以,姑娘只能坐在蒋府当中,属于她自己的那个小院,日复一日——
从每天有人送饭,有管家娘子陪伴,有小丫鬟伺候左右,到只剩下每天三顿有人送饭;
从宅子里安安静静,舒舒服服,到坐在小院子里,都能听到隔壁院落的惨呼呻吟;
从每天都被告知“平安无事,姑娘只要高坐就好,不必担心”,到送饭的小丫头,每天都能带来谁谁受伤了,谁谁残废了的消息……
年轻姑娘几次想要出去杀贼,却每次都被家里的仆妇,甚至被蒋家的主妇、主人劝阻:
“姑娘,这不合适”,“姑娘,这不成体统”,“姑娘,这不符合咱们的身份”,“姑娘,想想您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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