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北立刻打断他:“是我不懂事,伤了任师弟,我认罚!”
“任非也,对不起。”
骊北竟将尘埃双手奉上,深深鞠躬:“是我心胸狭隘,你要怎么要解决我都依你。”
任非也瞧着她头顶三个发璇,突然笑了下。
怪不得都说三个璇的人最犟。
他俯身在骊北耳边,语调轻得如同呢喃:
“你护着她也没用,我不会放过她的。”
骊北抬头正欲说什么。
却见任非也挑了下嘴角:“不过此事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算了,我知道,她不行了罢,一个三阶修者,还妄图跨三阶对战?”
“不知道是她蠢,还是你更蠢。”
骊北心头一沉,目光暗沉。
阮启子怕她又要动手,怕得将骊北喝退。
他上下嘴皮子一动:“依据弟子戒律,残害同门者,应当废除修为,逐出师门!”
二人齐齐看他。
“师尊。”
任非也想说什么,又忍住。
他想看看骊北的反应。
骊北咬紧牙关,良久憋出一句:“我……”
“谁要把我徒弟逐出师门!”
平底一声惊雷,陈褚蓦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任非也本用手捂在伤处,上面缠着师尊给自己治伤的纱布。
见到陈褚也不得也抱拳行礼:“见过宗长。”
“见过师父。”
“见过师兄。”
一时,所有人对其行礼。
陈褚默默把刚才因慌忙而没穿上的左脚鞋子穿好后,庄重地点点头。
“起来,怎么回事?”
他一眼瞥到了任非也脖子上露出的伤,语调沉了些。
骊北默然。
阮启子见状更怒,气结:“宗门,你教的好弟子,对我家非也是下死手啊,这么狠毒,也不知道她娘怎么教的!”
陈褚看了骊北一眼,见她神色有些异样。
他早调查过骊北身世。
是个可怜孩子。
陈褚拉下脸:“阮师弟,不可胡言!”
“骊……”陈褚还未说话。
却见骊北直直对其跪下,低着头:“师父,是我切磋时没把握好分寸,我……并非有心。”
任非也:“……呵。”
阮启子冷哼一声:“切磋?”
任非也原本怒气中烧,但他无意间瞥到骊北脸色奇差,尤其是自家师父提到她有娘生没娘养时。
她眼底神色微动,似是被伤到。
她左手轻微抖动,左手虎口处开裂,纵横血痕遍布整只素白手掌。
任非也瞳孔放大——她受伤了?
骊北无奈,很是心累——自己一个木系的,拦两个金系的打架,真是活够了。
她想着,内伤隐隐作痛,疼得她面色都难堪起来。
“就是故意伤人,积怨已深……”
那边阮启子还在不依不饶。
“是切磋,师父。”
任非也眼从骊北身上移开,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阮启子奇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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