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宪江此时刚开始学驾照。那时学驾照是非常漫长的过程,不光要学驾驶技术,连汽车修理都学了,没有大半年根本学不下来,而且还是全脱产的情况下。
只能元宪洲来开这吉普了。元宪洲虽然没有驾照,但上一世的驾驶技术还在身上,而且军牌车一般都没人查扣。
有钟洋在大洋洲盯着,而且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元宪洲就先回家休息了。
刘彩霞看到儿子这副模样忍不住心疼,唠叨了一番出去买东西准备滋补一下。
元宪洲在家里休息了两天,本来想纱布揭掉以后,再去肖蝶家。
可他实在是担心,一个小女孩自己在外面住着,多吓人啊!虽然元宪洲相信肖蝶会听劝回家,但也不敢百分百确信啊。
隔天傍晚,元宪洲顶着纱布就往肖蝶家来了。
一看见肖蝶妈妈的笑脸,元宪洲心里的大石头顿时落地了。
肖蝶妈妈满怀感激地看着元宪洲:“真是太谢谢你了!你这是怎么了?”
“晚上不小心碰的……”元宪洲搪塞过去。
肖蝶妈妈打量着元宪洲,看着他有些疲倦的面容,忍不住有些怜惜:“这段时间真让你操心了!”
“你看你也十六岁,跟我们家那位比起来,你多懂事啊!你爸爸妈妈一定稀罕你稀罕的不得了!”
肖蝶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咬牙切齿,似乎她恨不能扑过来抱着元宪洲搓揉一番。
元宪洲看出来了,她们家有个遗传基因叫猴儿亲,就是说喜欢一个人一定要上来搓揉捏拧,甚至咬上几口,要不就觉得不过瘾。
元宪洲忍不住看一眼肖蝶的房门,肖蝶妈妈连忙压低声音:“进屋聊一会儿吧,我去给你煮点银耳燕窝……”
元宪洲来到肖蝶的门前,轻轻敲一下。
“进来!”肖蝶清脆的声音传出。
元宪洲推门走了进去。
肖蝶坐在书桌前复习功课,面容再次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大爆炸头拉直了,推掉了一部分,短的有点像男孩头了。
不过这种发型配上肖蝶的浓眉大眼,尖下巴、翘鼻子,整个人显得格外俊俏。
“你总算回来了……”元宪洲一边说着,一边坐下来,然后偷偷拉一拉椅子,向肖蝶靠拢些。
“那个,你……”元宪洲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像一个局促不安的初恋少年。
“那个,是我不对,我和边老师,那个,是个意外,我们已经……”
“你再说!”肖蝶突然火了,瞪着快要哭了的眼睛,紧紧握着铅笔。
她手里的铅笔削得尖尖的,元宪洲担心她随时会扎过来。
“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元宪洲说着,偷偷又把椅子往回退了退。
接下来,元宪洲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正打算起身出去的时候,肖蝶突然抬头看一眼他头上的纱布:“哼!也不小心点。”
元宪洲顿时如释重负地笑了:“已经好差不多了,不太疼。”
肖蝶又斜眼看了元宪洲一眼,微微红着脸,声音低的不能再低:“你要是喜欢我就等我高中毕业……”
“好!”元宪洲连忙答应。
“不过到时候说不定我会变心!哼!”肖蝶坏笑一下。
“没事,我们都还小。”
元宪洲又想起大饼那伙人,顿时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实在是不吐不快了。
“大饼那伙人不是好东西,你要小心点……”
“不用你管!”肖蝶怼了元宪洲一下,但她很快又缓和了口气。
“我们只是哥们儿。”
元宪洲心里的大石头彻底落地了,他站起来:“那没事我先走了。”
肖蝶点点头。
元宪洲转身推门出去了。
来到客厅里,肖蝶妈妈已经把煮好的银耳燕窝端到茶几上了,元宪洲要是再拒绝就有点不礼貌了,更何况这是熟悉的味道。
上一世,肖蝶妈妈也喜欢给元宪洲做这个,只是元宪洲来得次数很少,只在寒暑假来过几次。
肖蝶去世以后,元宪洲又来探望过一两次。
但肖蝶妈妈整个人垮掉了,在肖蝶去世五六年之后她也去世了。
这一世,您无论如何要长命百岁啊!
元宪洲忍不住在心里喊。
元宪洲正在吃着燕窝,肖蝶妈妈小声问:“你说学校还能让她回去吗?”
元宪洲安慰她:“别担心!小蝶学习好,老师们都喜欢她。我找找关系,托托人,一定能让她回到学校。”
“太谢谢你了!”肖蝶妈妈顿时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