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在德冠院,变化却不大。
山中虽也历经春秋,但道院中人心慕大道,少有声色犬马,人数又是极少,故而甚是冷清。
杜铮归院后,将白鹤寄至群鹤苑,着令苑主好生看顾。然后他未曾去功德殿,而是至入门弟子所居山峰,赵方义别院。
抬手敲门,朗声道:“赵师兄可在,师弟前来还宝。”
吱——
大门顿开,还是那般景,这池中的荷莲也不知是何等品种,如今依旧盛开鲜艳。
院中红炉煮茶,还是那李忖府,不过却是换了一茶,色如琥珀液,茶似拇指莲花,舒展瓣叶,在茶盏中上下沉浮。
赵方义敬茶道:“师弟,这琥珀莲茶味甘顺喉,不可不尝。”
杜铮也不推辞,抬起茶盏,抿了一口。
果然是好茶!
不过,也只是好茶,而非那云间血一般另有妙用,只是滋味甚美。
三人一边饮茶,一边讲话。
只是大多是赵方义问,杜铮说,而李忖府怪笑几声,似是听了什么笑话,然后把茶水当酒水似的闷头喝,也不知喝不喝出滋味来。
赵方义问的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杜铮这番下山之事。
杜铮却不敢大意,句句斟酌,说了个滴水不漏,未曾透露太多。毕竟他对这位所想之事暂时还未猜透彻,唯恐中了什么计。
茶饮三杯满。
杜铮将茶盏放下,觉得也是时候了,便将宝盒自袖中拿出,放在桌上。
“破阴魙法珠在此,还请师兄验上一验。”
赵方义将宝盒向自己这边拿来,面上一笑:“我见师弟做事稳妥,这点信任还是有的,便不伤你我兄弟和气了。”
杜铮心中一跳。
赵方义问:“还记得在借宝之前,师弟可曾答应我的那个条件?”
“记得。”
“那师兄可要提醒师弟一句了。”赵方义笑了笑,“那杜予敬三日前破关而出,据说已然淬气炼真,练出第一口元真了。”
“嗯?”
杜铮目光一凝:“杜予敬那厮已经到第三小境了?”
淬气炼真,说易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