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他事,便退下吧。”
帝芒似乎让李东阳提起的事引起了不快没了说话的兴致。
李东阳只能暗自摇头,施礼告退。
“李冢宰且慢。”
李东阳出了甘泉殿,没走出多远,便忽然被人唤住。
回头一看,不由微怔,却也不忘行礼:“长乐公主。”
“李冢宰,前年本宫行南州在白鹿诗会上曾与冢宰那位弟子江吉士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不知他是冢宰弟子,倒是失了礼数,”
长乐公主也款款回了一礼掏出一物,笑道:“冢宰既要去信江吉士,可否替本宫将此物一同捎去?便当本宫补上见面礼了。”
李东阳听得眉头暗皱,扫了一眼她手中之物,更是皱眉不已。
那是一块玉,分明是她随身之物。
“殿下贵为公主,此等私物随意示人,实于礼不合,以后还是莫要如此了。”
李东阳毫不客气地正色责道:“老臣那弟子也只是臣子,无论如何,也没有要公主礼下之理。”
“若无他事,老臣告退。”
说完,躬身倒退三步,便转身大步离去。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咯咯”长乐公主看着他离去背影,眉眼间的笑意却更浓了。
阳州。
大慈山下。
“这位兄台,此番大恩,崔某铭刻在心,还请告知大名,好叫崔某日后得报大恩。”
官袍上满是血污的崔行之在江舟化身身后颠颠地追着跑,气喘吁吁。
“”
这小子还真够轴的,从界江驿一直追到这里。
要不是看这小子还有些气节,照现在的人设,该一剑削了他。
“来者何人!”
“前路不通!擅闯者,杀无赦!”
才走到山脚,忽闻一声杀气凛凛的喝斥,便见几个金衣人守在山门之前,凶神恶煞地瞪着二人。
“黄金谷?”
化身抬头,目光淡淡扫过。
明明他在下,仰视对方。
那些金衣人却有种错觉,这人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们。
像是天上的仙人,又像是行驾在自己王宫中的君王。
“知道是黄金谷在此,还敢擅闯?果然是心怀不轨!”
一个金衣人恶声道,但话没说完,便听一声轻微的剑鸣之声。
继而脖颈一凉,便失去了意识。
其他金衣人却只看到他突地一顿,脸上便忽然出现一道血线,仰面倒地。
“好胆!”
“杀!”
剩下的金衣人们才反应过来,纷纷大怒,呛啷啷刀剑出鞘声顿响。
不过为时已晚。
甚至连刀剑都未能出鞘,便倒了一地,与先前那人一样,脸上都多出一道血线。
“这”
后面的崔行之一惊。
这位兄台真是好大的杀性。
之前在界江驿,就出手不留活口。
眼前又是一见人就杀。
若是以前,他怕是要责备上几句。
不过经过界江驿之劫,他已经没有这么迂腐。
这些人,确实都该死。
饶是如此,接下来目睹的一切,仍让崔行之脊背发寒。
不过,相较于惊惧,更多的是一种难以抑制的崇拜。
这些金衣人数量极多,像是把整个大慈山都围了起来,一路上山,便有金衣人没完没了地涌出来。
这位兄台是一路杀上去的。
他甚至没能看清楚那把剑出鞘,山道上已经躺满了尸体,每一个人都是一剑致命。
那是他的剑!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剑,有朝一日竟能爆发出如此璀璨的光芒。
他突然觉得,自己那把天下名剑,以前根本是徒有虚名。
只有拿在这个洁白如雪的人手上,它才是名剑。
甚至是神剑!
“少东家!”
“不好了!咱们的兄弟都没了!”
山上,一个金衣人跌跌撞撞,闯入一座古旧静朴的禅院。
“吵什么?”
空旷的禅院中,金玉龙正居高临下,看着院中盘坐了一地的和尚。
被人打断,颇感不快。
话没问完,那人却已经朝前扑倒,再无声息。
金玉龙发现眼前已经多了一人。
这个人自山门走来。
白衣胜雪,踏在鲜血之上,似踩着鲜花而来。
不由沉声道:“你是何人?”
“白云城主”
“叶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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