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氏山上,不知何时落起了雨,偌大的山上,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找一处大树遮蔽,将一日消耗的精力好好回复一下,因此,喧闹了一日的山上,忽然又安静得可怕了。
就算两人对峙,夜色也依旧是安静的,内里暴动的气流,谁也瞧不见。
螳万承肩上的血流得厉害,他从袖上扯下了一条布,牙咬手拉得死死系在了肩头,才让鲜血奔涌的势头得到了一点儿遏制。
而眼前的夏礼,周身都是血,他却没有要止血的意思,警惕地注视着螳万承的一举一动。
有了先前的经验,螳万承知道不能再正面突袭了,就算要动手,也得利用速度优势迂回,万不可让那不要命的疯子给抓住。
夏礼不是钢铁做的,血流得多了,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了,脑袋有些沉了,反应也慢了,这正是最危险的时候,一定要在自己体力不支之前打倒螳万承。但他明显警惕了许多,根本不近身作战了,夏礼也不可能花大力气去突袭,两人便这么僵住了,谁也不动,看似如此,却是失血更多的夏礼在慢性死亡。
咳嗽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持。
螳万承看着夏礼,眼中的神色缓和了许多,他不理解夏礼的疯狂,只是感到了些不安,他咽了一口唾沫,沉声道:“放弃吧,你流血太多了,若还想呆在猎氏山上,跟我硬拼你是没有出路的。”
话音未落,月神剑忽然划过地面,剑气划开了茂密的草丛,直指螳万承而去。
这一击来得突然,还在说话的螳万承反应不及,只得狼狈地向后滚了一转,携着一身的淤泥,一脸的灰土,愤怒地站起身看着下来,怒道:“你难道听不懂吗?”
夏礼无力地扯着嘴角笑了一声,缓缓端起了月神剑,道:“你很啰嗦,啰嗦得让我想砍你。”
螳万承脸色忽然变得异常难看,好意劝降,竟然被夏礼恶言相向,不识好歹,若是自己尽力一搏,败下阵的必然会是夏礼,可是他并不想再与狼莫愁对弈之前便耗光体力。
如同一只疯狗一般,夏礼挥舞着月神剑,也挥霍着自己最后的体力,螳万承一面直呼疯子,一面狼狈地躲闪,若这时跟夏礼拼命,即使胜了,自己的猎氏之旅也到头了,没想到,这个守香儿,竟然成长到如此地步,不光是武功,更是心境。
在躲闪间,螳万承的钢扇不断地在夏礼身上留下新的伤口,他的嘴角微动,便是最激烈的反应了,如同没有痛觉一般,一步步紧逼着螳万承。
雨水如同重了几倍,落在手臂上时竟会带着沉重的感觉,夏礼挥舞的月神剑愈发的迟缓了。螳万承瞧出了端倪来,夏礼的体力,已经接近告罄了,他没有选择攻击,依旧在躲避,夏礼那不要命的打法,虽然破洞百出,但是方才的狠厉犹如一支扎在心头的钢针,时刻惊醒自己万不可大意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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