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人都僵直着身子,都能感觉到这诡异的气氛,手脚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搁置,仿佛只有父子二人的对峙。
夏礼猛然抬起头来,眼底铺着一层薄薄的名为绝望的雾气,再次呼喊:“父亲!!”
咔咔。茶碗盖颤动着与碗身碰撞出声——夏长山的手在颤抖。
夏长山的神情突然有些稳不住,一闪而过的失态,也是迅速被掩盖了去,却逃不过夏礼的眼睛,提起的心总算是放下了,看来父亲也只是故作平静,想要给下人、给自己一个镇定,那么这件事便不会是他所为。
“二十五人啊……”夏长山看上去似乎老上了几岁,夏礼不曾注意到这两日以来,夏长山眼角的皱纹又多了几条。
“一剑跟了我两年,亦是我最得力的部下,看守不力这样的事情我绝对会严肃处理,现在我要见那个送药的下人。”
一道异芒自夏长山深邃的眼底闪过,却没有被夏礼捕捉到,随即叹息着摇摇头,沉声道:“不必了,下人没有问题。”
“是父亲安排的?”夏礼还是不放心地追问道。
夏长山又愣了一刻,点了点头。
“难道真的有这样的绝世高手,连苍蝇都飞不进来的地方却能悄无声息地来去间留下一条命来?”
夏长山淡淡地朝门外看去,不知在想着什么事情,若是自言自语一般道:“这样的高手又岂止一二,世界之大,未知甚多。”
范氏听到这话,身子明显地颤了一下,将手放在了夏长山宽阔的肩上,似乎在寻求一丝安定。
“礼儿,去一趟总部吧,下面的人都在等一个结果。”夏长山的话语显得有气无力,没了一国丞相该有的作风。
夏礼点点头,回过头望向房内几人,黑龙会高层立马心知肚明,随着夏礼的脚步离开了夏府。
待人去房空,连一剑的尸体也被抬放出去,范氏终于是有些撑不住,双腿一软,瘫坐在夏长山身旁,眸中盈余的泪水落在脚下带着血腥味儿的地面上。
夏长山久久闭目,大手轻柔地揽住范氏的肩膀,面孔苍老得失去了生人的活力,幽幽只闻一声哀绝的叹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
…………
夏礼坐于堂上默默无言,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黑龙会各分处的得力干部都是汇聚在了东风街的隐秘会堂内。
“会主大人,该怎么办……”杨参谋听了方才各干部的汇报,竟是慌了神儿,忘了自己是参谋这档子,竟然还糊里糊涂地询问夏礼。
果不其然,夏礼恼怒地睁开双眼,怒喝道:“废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杨参谋顺着话只好弯下腰去,伏在夏礼身旁,不敢再做言语。
夏礼摁了摁太阳穴,这是自他接手黑龙会,不,是自他出生以来,最大的障碍。本以为自己的安排,能够稍微让手下安分一点,谁知到,他还未开口,各分处就开始汇报不同的伤亡状况,不知什么势力,居然是开始对黑龙会进行着清洗,而自己这边却是连个方向都摸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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