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父亲没有说那是什么宝物,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云小楼点着头,把那小地图卷好,塞进了自己的兜里。
看到这一幕,新木优子才猛然警醒,后背的冷汗一下就冒出来了,心讨“糟糕,中了柔情陷阱”。
若是以往,以新木优子谨慎的性格,绝不会轻易的拿出这张地图,但是今天真的不一样。
首先是被水炼巫丹彻底扰乱了心神,然后刚才恐惧时又被云小楼真诚的温柔软语戳了心窝子。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要怪工藤,这货从头到尾把气氛烘托的那么到位,你心里不想点啥都对不起他。
于是这女人犯了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信了男人的鬼话。
不过新木优子也是急智,立马想到了补救的办法。
就见她面不改色,很自然的补了一句:
“咱们只要到了那片区域,我就能找到我的父亲做的记号,不会浪费很多时间的,小楼君一定要帮我找到我的父亲,拜托啦!”
正把地图塞进兜里的云小楼,手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随后点头柔声道:
“放心吧,我一定会带你找到你父亲的,我困了先睡会,你盯着点历草。”
新木优子悬着的心放下了,她很清楚,如果云小楼刚才放好地图,让自己休息,那自己和工藤就绝对被抛弃了。
现在则相反,云小楼这货不要脸的让优子值夜,反而证明优子不会被抛弃。
所以虽然被欺负了,但心情却是劫后余生的喜悦,高兴到想哭。
直到云小楼躺下,她才悄悄擦了擦眼角那刺痛她眼睛的汗珠,却没敢吐出那紧张憋在胸口的闷气,生怕云小楼发觉自己的情绪变化,于是她打起了饱嗝。
最可怜的当属工藤。
这货躺在历草旁边的土地上,眼眶阙青,睡得直流鼾水。
但无论是新木优子还是云小楼,都没想起把他挪到睡袋上来。
因为俩人刚才脑子都太忙了,完全忽略了这个人的存在。
“呼......”
工藤打着鼾,虚弱无力。
次日清晨,工藤悠悠醒来。
铺一爬起,先就是一阵眩晕,感觉全身骨头都和面条似的酸软无力,以至于他挣扎了两下才爬起来。
昨夜的记忆缓缓涌入脑袋。
他急忙转头看向睡袋的方向,就见新木优子和云小楼衣衫整齐,还算礼貌的熟睡。
“嗯?没有任何乱来的痕迹,难道是我做梦了?不应该啊,那么真实!哦,腰好疼!”
工藤发现自己衣衫不整,里面更是一塌糊涂,当下急忙先把衣服穿好,至于洗澡,那得等遇到好水的时候,现在只能忍着。
估计是昨晚晾到了肚子,工藤肚子里一团冰凉,冷痛到抽筋,他急忙爬起来,准备跑到石屋外去方便。
然而,刚到门口,他就被眼前所见惊得魂飞天外,惊叫着连滚带爬的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喊:
“云桑!云桑,狐狸!狐狸!”
云小楼和新木优子为了工藤面子正装睡呢,现在只能表现的好似刚刚被惊醒一般,然后俩人齐声问道: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这么整齐的问话,让工藤心里莫名一酸,但还是正事要紧,于是他指着石屋门口的方向道:
“门外有狐狸!”
新木优子对工藤的表现有些失望,叱责道:
“狐狸有什么可怕的?”
工藤急道:
“不一样,你们看一眼就知道了!”
三人一起来到石屋门口处,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眼前所见惊得后脖颈发麻。
因为门口外有三只狐狸,死狐狸,吊死的狐狸。
它们以藤蔓勒住脖颈,顺着石门外的横梁垂落下来,在风中如风铃一般摇晃着僵硬的身体。
那溜圆乌黑的眼睛映着神堂湾顶部天空射下来的光,依旧那么明亮。
它们的嘴角向着两侧咧着,就好像是在笑,笑得很开心很邪魅。
刚刚还在心里觉得工藤表现懦弱的新木优子,直接吓得躲到云小楼身后,惊声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
云小楼眯着眼睛,沉声道:
“换命!”
新木优子忙问:
“换什么命?”
云小楼用手指点着三具狐狸的尸体,道:
“一命换一命,三条狐狸换咱们三个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