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悦耳的琴音婉转在每个听众的耳边,不管是真的欣赏琴音的人还是附庸风雅的人都露出了一脸陶醉的表情。
就连对彩儿颇有不屑的申云都闭眼聆听暗自点头。
李鹤到是兴致缺缺,觉得没有跳舞好看。
一曲终了,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哈哈哈,早听闻彩儿姑娘美貌惹仙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一个公子哥大笑,啪的就往桌子上拍了一张五十两银票,对着彩儿姑娘继续道:
“彩儿姑娘,你若是能过来喂我一口酒,这五十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看着眼前公子哥桀骜不驯目中无人的浪荡子模样,李鹤向申云惜问道:
“那家伙又是谁?”
“户部尚书的儿子,邱力庸,人如其名,是内城里最出名的纨绔之一。”
原来是户部尚书的儿子,怪不得台下坐着那么多看上去财权不凡的人都没反应,感情是惹不起呀。
李鹤瞥向老鸨和那个彩儿姑娘,想看看她们的反应。
老鸨自然是知道邱力庸的,之前也有不少纨绔来找过彩儿,想与彩儿姑娘一卿芳泽,都被她挡下来了。
但是眼前的人可是在内城都出了名的纨绔,这她怎么挡得住,彩儿姑娘身份可不一般,她没权力这样做。
老鸨讪笑,“邱公子,彩儿姑娘今日身然寒疾,若是近距离与你接触恐会染疾于你。”说完求助似的看向彩儿姑娘。
彩儿姑娘看向邱力庸的眼神不为所动。
邱力庸用肆虐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彩儿姑娘,嘴里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他也是前几天知道外城青楼居然还有如此绝色,内城的那位花魁太多人盯着,自己是吃不到了,这个的滋味绝对不会比那位花魁差,真想亲手解开她的面纱。
“啪。”
一声同样的拍桌声打断了邱力庸的幻想,接着一道盛气凌人的声音传来:
“我出一百两银子,买彩儿姑娘敬酒的机会。”
可恶!邱力庸大怒,他没想到在外城有人敢与自己作对,看向声音来源处,发现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
邱力庸即使在内城都没有受过此种挑衅,带着警告的目光扫向李鹤。
“我出一百一十两!”
邱力庸心都在滴血。
这只是让彩儿敬一杯酒的钱,再这样抬高下去他不知道得花多少银子才能睡到她。
只见那穿着富贵的公子哥竟毫不畏惧他的威胁,轻抿酒水淡淡道:
“一百五十两。”
在只剩下汇翠楼最有嫌疑后,李鹤就想明白了很多事。
整个事情要从一个月前推敲起。
根据李白象留的那本书可知,无常司在一个月前损失惨重,所以他们盗拐幼童的理由很简单,拐走那些有天赋的孩童,培养成杀手,为无常司效力。
无常司虽然实力强大,但毕竟是朝廷机构,这种盗拐幼童的做法当然不能被其他人知道,但是偏偏有人看到了。
一个星期前被毒死的红儿姑娘就是受害者。
红儿姑娘显然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遭受了无妄之灾。
宋器明显是背后之人的刀子,在发现宋器入狱后害怕事情泄露所以顺手将他杀掉,这压根不是谋财害命,这是杀人灭口。
在见到彩儿姑娘后,李鹤和申云惜都猜测到了台上的女子就是早上拐盗幼童的女人。
“李公子,我找到了一条密道。”有新发现的肖田赶忙通知李鹤。
李鹤不禁暗叹:雁痕手就是雁痕手,虽然人傲了点但本事还是有的。
肖田摁下石块,便听见前方的地板轰隆直响,一条密道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
李鹤拿起蜡烛,带着肖田下去查看。
下面是一个比楼上酒窖还要大的密室,密室里占满了用铁棍围上的地牢。
看着地牢里面面黄肌瘦的幼童们,大的六七岁,小的还不足两岁,李鹤紧握拳头。
“谁?”一声冷喝从地牢深处传来,只见一个老妇人在黑暗中显现人影。
李鹤惊出一身冷汗,没想到在整个汇翠楼面对锦衣卫包围的情况下还有人在此处看守。
肖田反应极快,抽出绣春刀便挥向老妇,刀身虽无罡气却自带刀风。
八品天璇境武者的气机涌现,看似瘦小的肖田一把绣春竟如同舞动千斤之重的大锤。
那老妇早有防备,纵身一跃躲开了肖田的来击,步法诡异虚浮的绕过肖田的身躯,一掌便是拍向肖田的背部。
“武技?李公子快跑,她是七品!”刚说完,肖田便被拍碎了脊柱,晕死过去。
“到你了。”老妇狞笑一声,俯身冲向李鹤。
李鹤不过初晋九品,没有任何实战经验,哪里可能是老妇的对手,甚至连老妇的步伐都没看清便被一掌轰向了墙壁。
只听嘭的一声。
墙壁瞬间被拍出一个凹陷,李鹤甚至能听到骨头粉碎的声音。
随着耳边一阵长鸣,眼前黑暗下去,不知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