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该啊,不该啊……”
自打被下了大牢,葛铭便知若无奇迹的话,自个儿是断难逃脱一死了的,故而紧急作出了些保命的部署,核心只有一个,那便是挟持魏王李泰,以求得活命之机,而今,随着张涛的落网以及招供,葛铭最后一丝侥幸也已是被敲成了碎片,面无人色地瘫软在了地上,口鼻歪斜地呢喃个不休。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尔等自以为办事隐蔽,殊不知人在做,天在看,如今事实俱在,尔还不招供,那就休怪本官不讲情面了!”
眼瞅着葛铭彻底没了精气神,自不会错过这等趁热打铁的大好机会,待得宁岩宣读一毕,也不给葛铭留下喘息之机,便已是厉声呵斥了一嗓子。
“我,我,我……”
葛铭的心防虽已是被攻破,可到底还是存了一丝的侥幸心理,赌的便是对他贪墨乃至贩私盐的勾当并不甚明了,妄图拖延些时间,看魏王那头能否在得知张涛出事后加大出手之力度,正是出自此等想头,尽管心慌意乱得很,可葛铭还是勉力地坚持着不肯吐实。
“尔真以为不说实话,本官便难奈尔何么,宁岩,接着宣!”
乃是有备而来的,又怎可能让葛铭有坚持抵抗之余地,也没理会其脸色有多难看,一抖手,又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了一叠供词,丢到了宁岩的几子上。
“诺!”
宁岩刚宣完一份供词,正自口干舌燥得很,本想着能休息上一下的,却不曾想又丢来了份供词,当真是无奈得很,却又哪敢违逆之令,也就只能是强打起精神地应了一声,抄起那份折子,以略显暗哑的声调便宣了起来:“罪人葛成东供述如下……”
“啊……“
宁岩方才刚念了个开头,葛铭便已有若遭了雷击般地哆嗦了起来,没旁的,概因那葛成东乃是葛铭的侄儿,也正是葛铭派去与薛延陀交易精盐的主事人,此人既已招供,他葛铭的所作所为就再也无甚秘密可言了的。
“葛铭,事实俱在,尔还有甚要辩解的么,嗯?”
这一见葛铭已然放弃了抵抗的心理,自是不会再浪费时间,也不等宁岩将口供宣完,便已是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厉声便断喝了一嗓子。
“我招,我招了,哎……,一时贪心作祟,以致沦落至此,某悔不当初啊,某……”
惨遭自家侄儿出,葛铭的精神已是彻底崩溃了去,再被这么一喝,哪还有甚抵抗之能,话匣子一开,话也就多了起来,从其第一回谋算贪墨精盐开始,一直说到了事发被擒为止,事无巨细全都交代了个清楚分明。
“魏王殿下的手书何在,嗯?”
时值葛铭招供之际,一直静静地听着,始终不曾出言打断其之供述,直到其招供完毕,方才出言发问了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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