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真就是这么个想头!
尽管李泰说得遮遮掩掩地,可以陈子明之睿智,又怎可能会听不出其言语间的真实意味之所在,头皮不禁微微有些发麻,倒不是担心无法将李泰糊弄了过去,而是在为如何能让太宗暂歇了这等换马的心思而烦心。
“子明啊,小王也不瞒你,父皇前几日曾言及张亮老朽,主掌刑部不到一年,却每多错漏之处,当外放地方,小王深以为然焉,似此等要职也唯有子明这等贤才方可胜任无虞啊。”
李泰等了片刻,见陈子明殊无开口应对之意,当即便有些沉不住气了,但见其眼珠子转了转,已是抛出了个香甜无比的诱饵。
“殿下谬赞了,下官才学不足,尚须历练,实不敢妄自尊大。”
一听李泰这般说法,陈子明实在是有些个哭笑不得,没旁的,他陈子明是想早些入主一部,也好奠定登上宰辅之位的基础,可根本目的并不是为了所谓的地位,而是欲在将来夺嫡最烈时能发挥出关键作用,倘若此时将李泰捧进了东宫,就算给陈子明一个仆射之高位,那又能有甚意义来着?
“子明过谦了,当今天下,谁人不知子明乃社稷材也,不说六部尚书了,稍稍历练一二,左右仆射也当不在话下,父皇向来倚重子明,常言子明之才天下无双,小王也是这般看法。”
李泰此番之所以宴请陈子明,欲图翻案,乃是得了太宗的暗示与指点之故,正因为此,自忖东宫已然在望的情形下,说起话来么,也就无甚太多的顾忌,这会儿许诺起来,还真就蛮像是那么回事的。
“圣上待微臣恩重如山,微臣自当效死以报。”
李泰既是提到了太宗的嘉许之言,陈子明自是不敢安之若泰的,这便赶忙转向了皇城所在的方位,一派感激涕零状地表忠不已,然则话倒是说得诚恳万分,却只字不提要翻魇镇一案之事。
“子明素来忠心耿耿,父皇知之甚深,故而屡屡以大任加诸子明,今,魇镇一案半道而止,小王沉冤虽已得雪,然,主谋依旧未获,实如芒在背矣,还请子明多多辛苦一二,若能将主谋寻出,社稷幸甚,小王也幸甚。”
眼瞅着陈子明圆滑无比,说来说去都不肯转入正题,李泰的耐性可就被磨没了,也不想再多绕弯子,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明白无误地道出了此番请陈子明过府密谈的用心之所在。
得,图穷匕见了,这厮还真是沉不住气!
对于李泰的尿性子,陈子明虽是早就了然于心,可真见得其一脸不耐之色,心中还是暗自好笑不已,当然了,好笑归好笑,这当口上,却是不能不打叠起精神来应对的,毕竟面前这主儿可是奉了太宗的密令而来的,此际交谈之言势必要传回到太宗处,应对上稍有闪失,后果恐不是好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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