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誉被折腾得一身热汗,也没能将他叫醒。她摸到床头他的电话,想打电话求助庄严,可结果他手机是加密的,她根本打不开。
也是。以他副总统的身份,这手机里恐怕太多外人不能看的秘密。
只能她起床找人了。
景誉没有迟疑,放下手机,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可是,手还没从他掌心里抽出来,已经被他稍用力直接抱了过去。
景誉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又怕压倒他腹部上的伤口,她一手还被他抓着,一手撑在床上,身子微微弓起,细眉蹙起,“你先松手,我去给你叫你助理过来。”
他似乎终于清醒了些,艰难的半睁开眼来。看到她,他眉心的痛苦散去许多,唇角似乎隐有淡淡的笑意,“哪里都别去。我冷,你抱着我……”
大概是因为生病的缘故,他这话不再是那倨傲的命令的语气,反倒是带着几分脆弱的恳求,竟是让景誉心一软,不忍拒绝。
却僵持着,复杂的眼神望着他,眼里略过纠结、挣扎。
他见她没有动作,动手将她撑在床上的手也一齐握进了手里。没有了支撑,她身子软下去,最终,喟叹口气,微微侧身,不压在他伤口上,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脖子。
他满意的勾唇笑了一下。
笑得实在太好看。
景誉愣神,咬了咬唇,别开眼去,低喃:“我是医生,我……不能放任病人不管。”
余泽尧笑,“是,你是医生,医者仁心,所以病人的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
景誉:“……”
顿了顿,她补上一句:“你这伤是为我受的。”
“你既然记得,那我要你以身相许,为什么你就不愿意了?”
“……”景誉不搭理他。这人还是一样无赖。
“你用点力,抱紧一些,我冷。”余泽尧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打转,他半梦半醒的要求。
景誉叹口气。剔透的眸子看他一眼后,最终,还是往他怀里靠了靠。
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太矛盾。
其实,根本就该放任他这样的无理的要求不管。可她偏软了心。
“明天你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
“听你的。”他声音越来越轻。
“你现在这样就不该喝酒。连喝水都得注意。难道你的医生没有提醒你吗?”
他有些苦涩的道:“有,天天提醒,但有些饭局,避无可避。”
景誉垂看着他,眼神严肃,“你这是拿自己的命在开玩笑。”
余泽尧没有再回答了,似乎是重新昏沉的睡了过去。景誉一点睡意都没有了,手时不时的盖上他的额头,试他身上的热度。
“鱼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叹出一声。
景誉还是不习惯被他这样叫,但还是回他,“你醒了?”
他并没有醒。往她身边贴了贴,滚烫的唇靠在她雪白的耳廓上。
“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很久很久了……”他似自言自语。
景誉疑惑,“找我?”
他细细的吻她的耳垂,沙哑的嗓音让他出口的话像是甜蜜的情话,“我想,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否则,这五年我早就放弃了……”
景誉愣神,心弦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