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黄巾还有大量的残军分布在各地,朝廷肯定要大规模任用一批都尉、县尉,一个是封赏有功之臣,一个是需要他们荡平各地匪患,安定地方。
不过在兵进下曲阳的时候,丁宽就发现舅舅芮祗似乎情绪不太对。总是阴沉着脸,还有些刻意回避自己。
此时丁宽在忙着帮皇甫嵩处理繁杂军务,只以为芮祗是因为统领的步兵只剩下一千人在闹情绪,也没有多说什么,准备等战事结束之后再找舅舅芮祗交流。
没想到,下曲阳战事刚刚结束一天,芮祗就主动找了过来。“子厚,我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你要先稳住心神”芮祗一脸严肃。
丁宽心里一“咯噔”,这肯定是坏消息,深吸口气“舅舅,你讲。”
“你的母亲,我的亲妹,已经没了。”芮祗声音低沉。
“什么时候的事情?母亲怎么没的?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你母亲在去年就病了,我带兵去荆州的时候,你母亲知道你在荆州征战,特意叮嘱我把这个消息瞒着你,就是怕影响到你的情绪。
那时她的病也不是很重,华医工帮忙开了些药,我也没有当大事情。没想到,开春之后,你母亲受了一场风寒,病情突然就加重了。
这一病就拖延到八月,虽然家里也请了华医工的徒弟帮忙诊治,却终于没有救过来,九月初就没了。”
丁宽一算日子,这都一个多月了,自己早该接到消息。“为何此时才告诉我?”
“这是你母亲走前的交代,你在颍川得的那块匾被送回扬州家里,加上你封侯的消息,都让你母亲很是高兴,虽然你没有在他身边,但她是带着满足去的。
她临去之前有交代,说能看到你封侯拜将,还得了颍川士人送的匾,就能安心去地下与你父亲见面了。特意要求在你战事未了之前,不得将她的死讯告诉你。
她说你在为国征战,也在为家族建荣光,立根基。不能因为她的死,就影响到你。这个消息是我刚到下曲阳时得到的,就只能按照她的要求瞒着你。子厚,你不要怪我。”
这个消息太突然,丁宽的心情很是复杂。实话说,丁宽对这个母亲的情绪有些纠结,毕竟他是穿越而来的,虽然继承了这具身体和相关的人际关系,但面对这个母亲的时候多少是有些尴尬的。
因此丁宽实际上和这位母亲并不是十分亲近,反不如与两个妹妹相处的随意。
芮家不是什么大族出身,丁宽的母亲芮氏更没有读过什么书,只是这个时代十分普通的一位女性。不过这位女性,与其他母亲一样,对自己的儿子非常的关爱宽容。
丁宽从光和四年(181年)离家,这一走就是四年,中间没有回过扬州,现在想来难免有些惭愧。
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丁宽马上写了一封辞官的奏表,带着芮祗来找皇甫嵩。
皇甫嵩听说丁宽丧母,意外之余,也只能答应替丁宽上递辞官表,并准了芮祗的假,让两人回扬州奔丧。
大汉以孝治天下,官员父母丧亡,必须回家守孝三年,这已经是通行天下的规则。如今战事已了,没有任何理由要求丁宽留下来。
芮祗是丧妹,没有守孝的说法,只是请假回去奔丧,丧事处理完毕,就可以出来继续做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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