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宽默然半晌“黄公,我本就是武职,这些豪门大户还轮不到我执法。只是无地流民才是当前黄巾之基,流民不靖,则黄巾难清啊。”
“子厚,我也不瞒你,我之所以一直停留在颍川,就是想和颍川的士族才俊商量个办法出来。
颍川与汝南可是完全不同啊,颍川大户多是士族出身,做事还顾及些脸面,有些底线,加上你四年前保障民生颇为得力,因此颍川到是恢复的较好。
只是颍川士族被党禁多年,已失了锐气,而且颍川与汝南紧邻,这些颍川士族虽然也看不惯汝南豪强,但却也不愿撕破脸皮,因此至今没有拿出有效之策啊。”
“黄公,其实解决问题的办法就在那里,只是没人愿意说出来而已。
流民的根本起因,就是失地,没有了地就没有了生活来源。所以解决这些流民问题,只能是给他们土地进行耕种,别无他法。”
“子厚,你说的我也清楚,现在的关键就是没地,他们原来的地,都变成了豪强大户名下。现在汝南如今混乱之极,我也不可能重新丈量田亩,这地从哪里来啊?”
“黄公,我在丹阳自己也有开垦农庄,要想解决这地的问题,我倒是有两个办法。
其一,就是迁民,将这些流民都安置到有多余土地的地方;其二,就是开荒,我在扬州已经总结出一套开垦山地为农田的办法。”
“子厚,你在丹阳的作为我也听说了,前几年我黄家也有子弟去了陵阳,回来的描述确实是非同一般。我到颍川之后,也经常听到颍川士族提起你在丹阳的经营甚是得法,你把这两个办法详细给我说说。”
“黄公,说到这方面,我也不谦虚了。
先说这迁民,黄公可知最近三年,扬州的江东四郡在籍人口上涨了多少?”
“这个说来惭愧,我虽然认过少府、太仆,但对扬州的政绩我还真没有特别关注过。”
“过去三年,江东人口上升了三十多万,而且主要是在丹阳、会稽、豫章三郡。
这其中一半,是从山中下来的山越人,还有一半则是从中原征募的流民。”
“多少?三十万?在籍人口?”丁宽的话真的让黄琬大吃一惊,要知道三十万人口,已经是一个中等的郡国的人口总量了。
“怪不得这几年各州叛乱不断,只有扬州最为安宁,原来你在扬州蛰伏三年,却是在经营民生。
这么多人口一下涌入江东,你是如何安置他们的?”
“这就是我刚刚说的第二个方法,江东多山地,但雨水充足,因此我在江东主要是沿山开垦荒地,开垦之后,耕地如台阶一样,逐级而下,我称之为梯田。
只要在山中合适的地方修筑山塘,存储水源,在延山势引水而下,足以灌溉山中梯田。
不适宜开垦梯田之处,我则会教授这些农人,载重各种果树,所产也足以养家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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