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身负重任,没有多待,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送走蒯越,枣祗却向丁宽问道:“子厚,你真想图谋宦官?”
丁宽也不隐瞒想法“我与宦官的仇怨根本无法解开,我当然要图谋宦官。得了机会,他们也同样会图谋我。”
“子厚,这些宦官背后是天子在支持,想要图谋恐非易事啊。”旁边的荀悦颇为丁宽担忧,颍川很多士人为何党锢之后,依然隐居不出,就是看透了这层关节。
丁宽拉住荀悦的手:“仲豫兄,不必为我担心,我不是莽撞之人,这些年我一直有意避开洛阳,就是不想与宦官贸然冲突。
现在这些宦官已经把天下的人都得罪了,你看那何遂高,能够爬上今日大将军高位,其中也少不了宦官的出力,如今不也要与这些宦官争斗起来了。
我与沛国的神医华佗先生交好,据他所言,人之身体,最易受酒色所伤。自章帝以来,我大汉还没有活过四十岁的皇帝,恐怕与此关系极大。
这些宦官不过是依仗天子的宠信罢了,只是这天子的宠信恐怕也依仗不了多久了。我闻听天子刘宏,在宦官怂恿之下,酒色皆不知节制,这身体恐怕早已被掏空了。”
枣祗听到丁宽的话,心中一惊“子厚此言当真?”
“文恭兄,我非是方士相师,无法预测人之阳寿,但华神医所言乃是医道,却是符合天地运转之理,是否言中,未来几年自知。
只是当前大汉政局混乱,刀兵四起,可谓风雨飘摇。若是此时皇位更迭,宦官与激进士人之间恐怕难免要做过一场。
若是流血只限于洛阳城内还好,但若波及到洛阳以外,颍川临近洛阳恐怕会首当其冲,二位兄长的家族都在颍川,还是要多关注洛中局势,早做准备,以保家族啊。”
二人相视一眼,都点了点头。丁宽的话他二人听进去了,汉室将乱这种宏观判断,很多士人都已经确信了,只是却很难判断具体乱从何起,会如何演进而已。
颍川四战之地的弊端,这些颍川大族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早早就结好丁宽,不就是为了多布局一手,以防万一吗?丁宽说到刘宏寿命问题,虽然貌似有些突兀,但大汉皇帝命短之事已经持续上百年,这些颍川士族对此自然是深知的。
且说蒯越赶回洛阳,向大将军何进复命。何进反复咀嚼丁宽让蒯越所传话语,一时却不得要领。蒯越这一路也在揣摩丁宽这句话,虽然隐隐猜测到丁宽所指,却不敢贸然说出,臣子妄行猜测皇帝的寿命,这可是很忌讳的事情。
何进再次把几个心腹召集起来,丁宽特意让蒯越带了一句话回来,何进自然不能等闲视之。蒯越把丁宽的话复述一遍,王谦、陈琳等人稍一揣摩,就隐隐猜到丁宽所指,却没人愿意贸然开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