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登部听令,将军就在这儿看着呢!儿郎们,拿出你们的本事来!”
燕北握拳在麹义胸膛的战甲上擂了两下,尽管麹义可谓是品行不佳跟在自己身边也是目的不纯,但青石桥与孟益一战,论其排兵布阵燕北是绝对的心悦诚服。何况此时此刻他们的利益完全符合于一体,重重地点头,这才转脸看向年轻的张颌。
“张儁义,阿秀,我不担心士卒拼不过他们,有这四千余兵马,一定能完全吃下公孙瓒的白马军……我所担心者不过关张二将,你二人可万事小心,只要能拖住他们就行。”燕北扯下衣襟系在额头,包住伤口,对张颌说道:“先以陷陈队围住那几个冲阵猛将,将他们与部下分开,以你们的武艺拖住他们,若事不可为便拍马就跑,不要拼命,用铠甲完备的士卒堆,只要他们兵马殆尽,就那几人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张颌有些不以为然,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都是自幼晓习武艺的汉子,没真打过谁愿意承认自己就比别人差,更何况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一歪头笑道:“那便请将军看看,张儁义还未碰到拖都拖不住的武士呢!”
军中武艺最强者高览,比拼搏斗,张颌都能拖得住。更何况燕北口中的关张,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张颌才不怕,只当是燕北自己打不过被吓破了胆,心里也不禁对燕北有些轻视。
燕北看张颌这模样,也没有叹气,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给你掠阵。”
让张颌去对决关羽,虽然只是拖住,他心里也没底。
片刻之间,麹义已经忙着传令,遣一支劲卒绕到林地两翼,一旦战斗开始便冲出敌后阶段退路。正面则以步弩夹杂、长弓在侧,势必要布出个死。
就在此时,慌乱间跑出一伍军卒,抱拳对众人道:“将军,敌军追上来了!”
“好,上马,迎战!”燕北紧了紧额头的帛巾,再度扣上兜鍪翻身上马,提着厚背重刀对沮授说道:“沮君,燕某还欠你一个正名。且在营中看着吧,打完这一仗,那些失去的,就都回来了!”
沮授深吸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这接近一年的东奔西走,在清晨来临之前应当都有个结果了。
“全军听令,备战!”
燕北在马背上扯着嗓子吼出一声,扬刀直指道路尽头,在哪里,人影幢幢之下,一支兵马正在逼近。燕北立马于道路中央,左有高览右有张颌,身前是五百列阵陷陈队,左右翼林间尽是持着轻刀劲弩的先登部。
严阵以待。
双方临近,对面传出战将的咆哮之音,整支军队气势如虹地攻了过来。
策马阵中的麹义打了个呼哨,提着长矛怒吼道:“先登部的儿郎们,让他们瞧瞧你们的厉害!”
刹那间,箭雨骤起,黑夜里绽放出点点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