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待久了,看到国内一些饰品礼物,未免觉着不够新鲜。我正在失望自己眼界日高,突然发现玻璃格一角,一款数捻的风物勾引着我的眼球,我凑上前去,一时瞪大了眼睛――人生,究竟是不归的河,还是辗转漩涡中翻滚的浪花?此一时彼一时而已,不该聚首的永不聚首,该相逢的却始终要迎面碰上!
只见那枚当年被师父挥出门外的汉白玉,正镶嵌在一款古铜色男式怀表的表面上,厚重的历史包裹着精致的德国机芯。我取来打开,内侧的表盖里还有放照片的暗格,主座内秒针嘀哒滴哒走得神气活现。我看了师父一眼,他正思索着什么事情,想来没有发觉。
我笑盈盈提着怀表朝他走去。
“师父?”我拎着表链儿,沉重的表身在引力作用下不安地旋转,隔世的玉身反复闪晃着闯入眼帘,他盯着它,呆若木鸡纹丝不动,仿佛陷入了深远催眠。
“送给你!”我笑着一探一收把表身握在手心。“小姐,我要这个。”
“谢谢,150元。”我刷过卡,“少了点儿什么...”我盯着怀表内侧空荡荡的像框,当下取出手机一手拉过师父,他脸上一派茫然神色,我一把搂住他脖子:“师父别动别动、就这样,笑!”咔嚓一声,我保存了画面。
“陪我找家滕艺舍去。”我不顾师父尚患得患失地盯着我手机屏幕,拽着他便离开精品屋。
滕艺舍里把照片上传、缩小、打印出合适尺寸,嵌进酷似当年那块汉白玉的玉背,压模、盖印,我喊一声:“搞定!”捧起怀表,细细打量一番后,装进师父的衬衫口袋,表链一端扣在外沿。
“再扔我废了你。”我注着水汪汪一双凤目甜甜地笑,师父的目光一直在自己上衣口袋和我的笑颜间游移,心智神绪都已涣散了。
我牵着他手在外滩江头摇晃着散步。“灯火朦胧处,绝代有佳人。”我突然想起幼年时自己小脑袋一晃一晃在启蒙老师面前瞎串唐诗的情景。
我是聂小凤或是聂晓枫这会儿都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在这里,享受美好。
隔岸的烟花在半空中绚烂,“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惊讶地询问,“农历七夕。”师父在耳畔轻轻回应。
我回头,他的脸距我如此之近,我能闻到他呼吸。
眼前人造的玻璃望月塔在银光闪耀下濯濯流光,“我要上去!”我喊道,师父便牵着我往电梯处走,“我要你带我飞上去!”我撒娇跺脚,好像已经求过他无数次一样。
师父眸中笑意一闪,四下环顾,搂上我腰轻道:“抱紧了。”
我搂着他脖子,自己飞和被人带着飞感觉可完全不一样,想我聂小凤当年神威武林称雄天下,却真是从未享受过被人带着飞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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